年轻的凶手无视外边的按铃声,他慢条斯理地擦干净手,脚下是躺在血泊中,还在喘息的男人。
周久用哀求的眼神看着杀人凶手,伤口发出滋滋滋的流血声,被塞住嘴巴的他已经说不出话了。
凶手长得并不凶狠,他有着一张娃娃脸,看起来无害开朗,“想让我放过你的妻子?”他好心为男人止了止血确保对方死得不那么快,“放心吧,我会尽量让你坚持到他死在你面前。”
周久睁大眼睛,目光像是恨不得化作刀,凶手却哼着歌离开他的视线。
外面的铃声换成了盲杖打门的声音,凶手坏心眼地听着越来越强的动静,然后猛地拉开了门,看着对方朝他倒过来,下意识接了一下。
一直不开的门突然打开,慕迟本来平衡性就不太好,他感觉自己要摔了,幸好被人接住了。
“周久,你不开门,你在气我,”他抬起脸,很理直气壮地责怪,一看就是被宠坏了。
他没有察觉为他开门的人不是他丈夫。
那是一张极其漂亮的脸,像是浓淡适宜的水墨画,至少何斯是这样认为的,他原本想要拖着这人手臂,让他去和他丈夫团聚的行为停止下来。
“对不起,厨房的声音太大了,我没听见,”何斯压低了声音,让自己和周久的声音变得差不多,他上手摸了摸慕迟的脸。
“抱我去沙发,我就原谅你,”慕迟显然习惯了这样的举动,他还调整角度,让自己的脸全挨着何斯的手掌。
很乖,乖到让何斯明白为什么周久不求饶,反而求他不要伤害他的妻子。
何斯肆意地用眼神打量面前人,他在与周久的交谈里知道了慕迟的名字和年龄。
二十三的人了,脸却跟16、17岁一样,脖颈修长,适合印上吻痕,皮肤没见过阳光般的白,刻上任何痕迹都会显眼,稍微重点,恐怕就像是在虐待他那样。
慕迟的头发是到肩上的,配上失焦的眼眸,给人的感觉就很柔弱,很显眼。
做爱的时候会哭吗?这么孱弱的身体会颤抖成什么样,是不是跪都跪不住。
何斯就想试试。
怎么办,才杀了别人的丈夫就对对方有了别的心思,是不是不太好。
何斯认真的思考了一下。
坏人不需要想那么多,不过他可以补偿给慕迟一个丈夫,反正可怜的小盲人什么都看不见,只要伪装得够好,谁都可以当他的丈夫。
慕迟疑惑地蹙了下眉,是错觉吗?他记得周久手上没有那么多茧子。
可是随之而来的失重感让他没有多思考,他抱紧了面前人,软软的问:“我以为你出事了,为什么突然给我发短信,我好担心你,回来的时候手被电瓶车蹭了下。”
“是吗?我马上给你上药,”何斯看着厨房门口的血迹笑了笑,声音温柔又能保证门口蠕行的人能听见。
慕迟坐在沙发上,他摩挲着抱枕,将下巴靠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