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号确定是人类老乡,小雄崽在弗朗茨的音频攻击效果消失后冷静了下来,试图套弗朗茨情报,被弗朗茨用太极大法给全推了回去。
在一雌一雄,一大一小的客套的假笑与对视中,决定先发制人,啊不是,是制虫的弗朗茨咳嗽示意了一下,并拿出来了数学题。
小雄崽很识时务,“哥,你是我亲哥!我才一岁半啊!还在喝奶啊!你怎么忍心让我受数学的折磨。”
弗朗茨不为所动,“你要知道虫族向来是灵活教学,因材施教,你还比我更早通过了全阶段公民测试,作为难得一见的天才雄虫,一岁半学数学,三岁学高数,五岁拿下数学大满贯,八岁开创数学新门类也不是不可能。”
盯着弗朗茨手上用双轨文字书写的数学教材,“孱弱”的小雄崽尖叫一声又给了弗朗茨一个头槌,趁弗朗茨直不起腰时跳起来开了门锁,以不符合他这个年龄的速度,跑了。
幼崽的惨烈的尖叫声和恐怖片的特制音效一样在只有四只虫的空旷福利院里回荡。
和往常一样走进没开灯而漆黑的走廊的赫伯特和麦克搓了搓身上的鸡皮疙瘩,都不用说,默契的在心中下定了为了自己的精神健康多开灯不省这点电费的打算。
被赫伯特扛出学习室的弗朗茨很委屈,因为天天喝剩奶而又蹿了十一厘米的弗朗茨假装柔弱的靠在赫伯特身上,把赫伯特压了个好歹,由他养大的雌虫的脑袋靠在他的脑袋上,赫伯特觉得自己的脖子要折了。
老乡认老乡并没有出现什么刻板印象的执手相看泪眼,进而关系突飞猛进的走向。
因为害怕数学,小雄崽反而躲弗朗茨躲得更凶了,本来还想给小雄崽传授点“人类如何更好融入虫族的二十条可行方法”的弗朗茨直接委委屈屈凄凄惨惨戚戚,又开始抑郁,天天明媚而忧伤的看世界了。
然后,阿尔伯特带来了一堆团副手杀到了居住星要拿弗朗茨祭母虫。
虽然身体数据很强,但是双拳难抵四十手的弗朗茨不出意外的被制住了,阿尔伯特在福利院食堂搞了个小法庭,在四十多其他团副手作为原告,弗朗茨作为被告,阿尔伯特作为法官,赫伯特和麦克以及小雄崽作为陪审团的情况下,对弗朗茨渎职一事进行了审问。
这一年多没开到荒,天天带小雄崽摸鱼的弗朗茨,听着其他同僚战友对他不好好搞基建爆产量,年底交不上军部会费还要兄弟们出钱出粮出物资的控诉,羞愧的低下了头。
而坐在另一边的赫伯特的眼睛失去了光芒,当然二哈不可能黑化成狼,他发生如此变化,无非是突然明白自己时有时无的好像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的感觉究竟是指的什么。
指的是交不起会费他这个三职加身,但带小雄崽大于和弗朗茨去开荒、搞基建、监考驾照大于当团长训练新兵管理军队的赫伯特,可能因为常年不在团上被军部综合实力最强的收税军团盯上要求查账。
少了一分钱都会进号子的查账。
当然比查账更恐怖的是强制收会费,到时候他和他的兵们都将体会到穷的没有裤子是什么感觉。
作为口号是“生命和逃税,你只能拥有一个”的收税军团一朝被赫伯特想起,乐观且心大的赫伯特坐不住了,主动挪到了弗朗茨的座位旁边,和阿尔伯特他们讨论怎么在这一年过了大半的情况下补上年底会费的大窟窿。
去年阿尔伯特愿意想办法帮弗朗茨擦屁股,是因为新设的团头年会费指标有折扣,他咬咬牙也能这里匀一点那里匀一点的帮赫伯特和弗朗茨交了。
但今年明显不行了。
一是因为会费没了折扣。
二是因为他这个军团长帮忙搞类似挪用公款堵窟窿的事搞一次就可以了,搞两次被抓的几率是百分百。
三是因为他又被雄保会抓住了写雄雄恋文的马甲,狠狠罚了一笔钱,他的私房钱都被掏空了,真真是地主家没有余粮的情况了。
所以出主意时他比谁都积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