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冠玉捻了一下手指，薄唇微抿，掌心朝上悬停于阮清秋面前。
阮清秋瞄了一眼，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一直没得到回应，沈冠玉的手于空中晃了一下，指腹上的水渍在灯下泛着水光。不羁的眉毛拧紧，眼中还闪烁着寒光。
阮清秋犹豫片刻后抓住沈冠玉的手腕，伸出舌尖舔舐他的指腹，舌头卷过他的食指，想把他指节上的水渍舔掉，沈冠玉僵滞片刻一把将手抽了回去，声音干涩。
“把笔给我！”
阮清秋被沈冠玉这句哽得面红耳赤，侧目望着墙壁龇牙咧嘴好半天，尴尬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他深吸一口气从包里掏出红笔芯装进新的笔壳里递给沈冠玉，尾声还蕴着哭腔。
“你先用这根吧，那根脏了。”
沈冠玉接过笔，视线却没从眼尾泛红的阮清秋脸上挪开。
几秒后，他脱了校服外套递给阮清秋，见阮清秋不解，他神情有些不自在。
“你裤子湿了。”
阮清秋闻言低头才发现自己腿间湿了一片，夏季薄薄的校服裤子紧贴着大腿，湿痕异常明显。
热血上涌，他的脸变得又红又烫。
薄薄的校裤紧贴着肉体，显出了蕾丝内裤的形状，他连忙接过沈冠玉的外套盖住大腿，并在沈冠玉偏头看他时快速挪开视线。
——沈冠玉似乎也没他想得那么冷淡。
“沈冠玉，谢谢你。”
沈冠玉没说话，视线在阮清秋脸上停留片刻。直至课代表分发假期卷子时他才趁班里闹腾对阮清秋说了一句很直白且不礼貌的话。
“你一直这么骚吗？”
阮清秋原本放松的心情因他这句话瞬间紧绷，捏着衣服试探性地问。
“你什么意思？”
沈冠玉没看他，伸手从课代表那里接过卷子递给他，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戏谑让阮清秋紧张得直抠手。
“你，半夜舔男人鸡巴，爬室友的床，在班里玩到流水。”
阮清秋因他的话大脑一片空白，怔怔许久，连试图狡辩的话都编不出来。
“不...不是这样的...”
“不是什么样的，骚货。”
他没想到沈冠玉酷哥皮下藏着这样逆坏的性子——方才沈冠玉泛红的耳尖让他误以为沈冠玉只是外表很酷，实则是个内心善良温柔的人，但现实狠狠打脸。
他抓起沈冠玉的衣服扔给他，咬着舌尖装作镇定。
“你想干什么。”
“你别在我这发骚。”
“你又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沈冠玉嗤笑一声没再搭理他，扭头继续写物理套卷。
阮清秋咬着指甲气得要死：怎么就被他发现了！
“铃——”放学铃声响起。
沈冠玉当着阮清秋面用湿巾擦他被舔过的手指，嫌弃溢于言表。
这行为看得阮清秋一头火起，他本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
——他看见了又没证据，为什么要怕他！
怒火压制理智让阮清秋无视了两人之间的差距。
“你不许走。”
“什么？”
“我他妈让你不许走！”
沈冠玉将湿巾装进垃圾袋里，面对阮清秋坐下，语气随意。
“然后呢？”
班里人差不多走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