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辰那日师尊说考虑做周卓爱人,让周卓高兴了好几天,但他也知此事是急不来的,于是也没有步步紧逼,而是让师尊先适应几日。
蓝玉毕竟算个半仙,做完后睡了一日腰便不痛了,于是继续摆摊算命。只是以往他不喜欢给人看姻缘,这几日倒是主动给来算命的小姐公子算起了他们的婚姻大事。
“先生,我以后的夫君只会爱我一个人吗?”那端庄的小姐掩着面偷偷问,“再过几日,我就要和他成亲了,可我好怕他会爱上别人。”
“你之前认识他吗?”蓝玉问。
那小姐点点头,“我们很久之前就认识了,我也喜欢他,只是……因为喜欢,我才想独占他。”
“原来是这样,小姐不必担忧,你的五指饱满丰润,以后的生活会一帆风顺,夫君不出所料只会有你一人。”
小姐连连道谢:“谢谢先生,您这么说我便放心了。”她递上一块银子,“一点心意,请您收好。”
蓝玉点点头。不过她的一番话倒是引起了蓝玉的思考,因为喜欢,所以才在乎是不是只有她一人吗……
蓝玉想起他之前的两个孩子。
蓝菲和他说要和她的心上人私定终身时,蓝玉欣然祝福;蓝诀带新婚妻子来看他时,他开心到大摆宴席。可若是周卓要和别人……
蓝玉摇摇头,这个问题他之前已经面对过了,那天他以为周卓有心上人,整个人都陷入了茫然之中,只是比起占有欲这样奇怪的情绪,他更多的是恐惧周卓离他而去。他想起不管是蓝菲还是蓝诀,有了爱人后都离开了他,他无比珍视的孩子们,终有一天都投入爱人的怀抱,而他这个师尊,也羞于再停留在他们左右。
可与以往不同,现在道观被毁,他这无处可归的人若是没有孩子要去哪呢?
想到这他又开始怀念山上的日子。平静闲适,不愁吃穿,无论他去哪里,总有一个道观是他的归处。他可以带着孩子去河边打水漂,也可以带着孩子去爬树掏鸟窝。但现在道观里的人都被遣散,即使是已经破败的道观也还被官兵严加看守。纵览这天下,竟是没有一处蓝玉能落脚的地方。
如今蓝玉是周卓去哪他就去哪,他完全不能想象没有周卓他要怎么过下去。但有了这层肉体关系,他和周卓的命运就紧紧联系到了一起。这让他庆幸,又让他羞愧。
黄昏和周卓回家时蓝玉依旧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周卓以为蓝玉是思考后还没接受他。
“师尊,”周卓道,“你不要担心,虽然你包容我的一切,但我也不会对你强来的。”他说这话时没敢看蓝玉。
蓝玉强撑起一个笑:“卓儿不要这样想,你那样对师尊,师尊也是开心的……”
“真的吗?!”周卓惊喜地停下脚步,“可是,我看师尊今天一直很低沉,我以为你……”
“我只是,觉得我这样捆在你身边,是不是有些太不知羞耻了……我一把年纪了,你还这么年轻……”
周卓听了放下怀里的道具,再次把他师尊揽到怀里:“是我要师尊在我身边的。”
蓝玉窝在他怀里,许久才反应过来这还是在外边,立马推开了他。
“还在外面呢。”蓝玉道。
“师尊怕什么,这里又没有人。”
黄昏时的河岸边很寂静,流水声淅沥沥滚过二人的耳畔。确实很少有人经过这里,蓝玉和周卓也只是为了抄近路才走这条小道。
蓝玉环顾四周,才又牵起周卓的手,“那你继续抱我吧。”
可周卓现在不满足于只抱住他了,他双手环住蓝玉的腿根,往上一撑,蓝玉就因为害怕而不得不用腿环住周卓的腰。
周卓抱着他走了几步,把他压在一棵结实的树上吻了上去,唇齿交缠间发出色情的声响,但都融在了自然的声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