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桃,吃点东西。”
迷迷糊糊中,许宁听到有人趴在耳边在喊他。
声音很轻很温柔,正如揽着他坐起身的那只手臂,坚实有力却小心翼翼。
好好的睡眠被人打扰,许宁自是不开心地想闹脾气,可与困意争斗半天,都没能睁开眼皮半分。
“乖,喝了营养剂再睡。”
像是吸管的东西戳在嘴唇,许宁不忿地一口咬住,本能地吸食起瓶中液体。
但他实在太困,没吸溜几下又睡了过去,吸管也从嘴中滑落。
霍祈晃晃手中还剩了小半瓶的营养剂,心想总比滴水未进要好,无奈又将人放回床上。
现在是上午十点钟,两人昨天胡天闹地那么久,他还要收拾战场,又是给人清理又是铺换床单,一通折腾下来,即便是他起得也不算早。
而精疲力尽的Omega比他还要疲惫,眼看到中午了,人都还没有要醒的意思,霍祈担心他发情期能量跟不上,这才多多少少喂进一点营养剂。
不过这样也好,趁人还没醒,他可以慢慢悠悠自由活动,不必再像昨天那样做什么都火急火燎,跟百米冲刺似的。
霍祈先是洗漱一番,神清气爽后走到餐厅,拉开冰箱门,从中拿了一包蔬菜、一袋面条、一块牛肉并几个鸡蛋。
隔着紧闭的厨房门,油烟机“轰轰”响起。他往锅里滋滋冒油的牛肉上浇了一壶热水,抓了面条下锅。
看着漂浮在面汤上的红黄绿白,牛肉面的香味扑鼻而来,霍祈略有些不忍。
他在这面条蔬菜肉蛋齐全,碳水蛋白充足,可怜的Omega却只能喝寡淡无味的营养剂。
思及此,霍祈仿佛感同身受,十分悲痛地坐到餐桌旁连干一大碗面,连锅底的面汤都没放过。
他拍拍吃撑的肚皮打了个饱嗝,心想,他可得养足体力,才能把发情的Omega喂饱。
刷好碗后,他回到卧室,许宁窝在被子里还在睡,可不知是不是做了噩梦,细眉蹙起,嘴里嗫嚅不清,左手伸出在身旁胡乱抓着空气,好像很焦急。
霍祈轻手轻脚上了床,凑过去听他在说什么。
“呜……老公……”许宁哼哼唧唧的,无意识地喊他。
霍祈心都要软化了,忙把人搂进怀里,释出信息素,拍着后背轻声道:“不怕不怕,老公在呢。”
“唔……”得到安抚的Omega逐渐安定下来,手指揪住他的睡衣,蹭了两下,又进入平稳的梦乡。
霍祈的睡衣领口被拽斜了,右肩露出,麦色皮肤上的淡红色牙印犹未消退。
是许宁咬的,被欺负惨的Omega当真没留一点情。
不过霍祈也不恼,相反,盯着怀里人恬静的睡脸,仍有些心虚。
昨晚他放纵过了头,没个分寸,还不知道许宁醒了后对他是个什么脸色。
但是,如果再给霍祈一次重来的机会,他还是会选择那样做。
毕竟,把自己的Omega操失禁什么的……真的很有成就感啊!
光是回想起来,霍祈就觉得自己才是发情的那个人,浑身燥热,凶器硬邦邦地抵着Omega的小腹,真想当场再来一次。
他摇摇头,努力把这些黄色废料赶出脑子,决定还是让人先好好休息。
卧室静谧安宁,他闻着那片薄薄的腺体中散发出的属于他的松香,闭上眼睛,心安且满足。
没多久,两道均匀绵长的呼吸重新交织在一处。
中午时分,许宁是被热醒的。
好像有个大火炉在烤他,额头出了一层薄汗,睡衣黏在身上,口干舌燥,很想喝水。
他艰难地动了动,从火炉的束缚中翻身逃离出去,可清凉不过一瞬,身体的热度又迅速攀升。
许宁昏昏沉沉地坐了起来,依着肢体记忆跌跌撞撞走出卧室去到餐厅,接了直饮水。
一杯水下肚,他头脑清醒不少,坐在桌边缓了两秒,这才想起自己是在发情期,家里还有一个人。
估计是昨晚霍祈给他的临时标记起了作用,他今天的精神状态好了些,也因此,他很快回想起昨夜在浴室里的荒唐,羞耻之余,瞬间又觉得热了起来。
不行,他得去洗个脸降降温。许宁来到卫生间,尽量让自己忽视身后的浴缸和花洒,不去想十几个小时前这里发生的激烈战况,打开水龙头一个劲往脸上泼水。
“呼……”他长舒一口气,扔掉擦过水迹的洗脸巾,牙膏的薄荷清香让他恢复些许镇定。
也让他更加有了底气。
扶着洗脸池边思忖两秒,许宁决定回去找霍祈算账。
他静悄悄爬回床上,看到霍祈睡得那么安稳,心理更不平衡了,气恼地刚要把人推醒,霍祈却似有所觉,一个转身,伸展长臂重新将他搂住。
许宁的手就这样虚虚贴在他胸前,推也不是,收也不是。
良久的思考后,他放弃了,没有推开霍祈的怀抱。
算了,先这样吧,等人醒了再说,许宁大度善良地不做追究。
他在给出合理的理由说服自己,身体却很自觉地往男人的身上贴紧了些,额头抵住宽厚的肩膀。
自然也看不到Alpha偷偷上扬的嘴角。
室内恢复沉寂,相拥而卧的两人好似又都睡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