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半仙将眼前商量不出对策的两人扒拉开。
“鹤娘子,帮我把她坐着扶正,我自有法子问她。”
李鹤年狐疑的看了看神神叨叨的徐半仙,依言将这位秦夫人扶正。
徐半仙从怀中掏出一枚白玉小铃铛,在秦夫人面前晃了晃。
铃铛声微不可闻,秦夫人却睁开了眼睛,只是那双眼睛在灯火的映照里没有一丝神采。
徐半仙一改往日诸事不经心的懒散模样,正襟危坐,很是严肃。
“你是谁?”
“我是孙画屏,是京城国子监孙祭酒的独女,是天台县令秦页的夫人,是霍小扇最亲近的人。”
“你为何来此?”
“担心小扇,怕她害怕,特来陪她。”
“你同霍小扇是什么关系?”
“同生共死。”
“因金兰结义?”
“是。”
“你知道王铁匠怎么死的吗?”
“知道.....不,不......不知道。”
原本还神情呆滞的孙画屏,被问道这一句时,忽然猛力的摇头,似乎极力想要压制什么。
“吧嗒,”徐半仙一个在孙画屏的耳边打起一个响指,孙画屏瞬间软倒在桌子上。
“这,老神仙为何不借着问,她若说出来了,洛落就可以脱罪了。”
祝辛眼见答案就要揭晓却功亏一篑,很是着急。
徐半仙却憋着摇摇头,“此女子心性坚韧,她压在心底里的秘密,非我这简单的催眠术能问的出来的。”
“不过,老神仙这一问呀,倒也问出不少东西,最起码咱们也算是知道了,王铁匠的死并不一般,这孙画屏与霍小扇似乎藏着不少东西。”
李鹤年将被孙画屏压着的手抽出来,笑着说道。
“那这屋子却是还要在搜上一搜,或有什么蛛丝马迹,或许可以发现些什么?”
祝辛建议道。
“那就去啊,还说什么,也不怕再磨蹭会儿,你们这迷药过了药效,再让这女人惊动了街坊四邻。”
徐半仙袖子一甩,对着二人催促道。
王铁匠家同平常的小商户人家没什么两样。
书本纸张没有,杂七杂八的各种零碎物件倒是不少。
还好这霍娘子是个干净利落的人,家里东西摆放倒也整齐。
灶房里,还留着早起煎药的碎渣子。这东西,祝辛打算留给衙门的人,以作证物。
只是,祝辛挨着各个柜子仔细搜索,却在一处柜子的底部发现一个紫檀木的小匣子,匣子上是个精致的拼字锁。
祝辛对着研究了半天,怕是里面还有什么关窍,便将盒子拿出来,打算带回去研究。
另一边李鹤娘将卧室翻了个底朝天。
chun药,chun宫图被卷在男人的衣服里,似是想要隐藏起来。
可着满桌子上的金创药还要纱布,算是怎么回事,这两口子莫非有点奇怪的爱好?
梳妆台上一把玉饼青纱团扇吸引了李鹤年的目光,那玉色泽温润,那扇面料子价格不菲。端不是一个整日卖包子卖面条的少妇买的起的。
“你俩搜完了没啊,这么磨蹭?年纪轻轻的,还没老头子我手脚麻利。”
徐半仙背着手在院子里转了一圈,便一屁股坐到了门前的台阶上,看着祝辛与李鹤年一通翻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