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喝的有些多,闫霜行虽然眼神清明,可脚下却是一步三晃。
“我这小小的酒楼竟能入的了太子的眼,那可当真是我李鹤年的荣幸,想当年我在萼楼挂牌的时候,他可是看都不看我一眼呢。”
李鹤年冷哼一声,笑得不屑。
“今时不同往日,我虽然一直不清楚太子到底图我些什么,可我有种预感,他来者不善。”
洛落看着李鹤年神情严肃。
“酒楼对酒楼,女人对女人,佳肴对佳肴,光明正大在这鄢陵城做个局。”
闫霜行许是醉的有些厉害,单手支着头,摇摇欲坠。
李鹤年自己心里清楚,她来这鄢陵城就是这局里的一枚活子,这子只有在棋盘之上才能生,离了这里怕是个死。
思及此处,李鹤年收起脸上的嬉笑,不由的正经起来。
“老娘费了老大的劲才将这客栈开起来,不能让这脑子不正常的丫头片子坏了事儿。”
“无妨,小儿之戏,利弊在谋。”
闫霜行迷迷糊糊的说完这句,便咚的一声,一脑袋砸在了桌子上,不省人事。
洛落从袖中摸出醒酒的药丸,递给李鹤年,“这个给他吃了,明天便什么事儿都没有了。”
很早之前,李鹤年有幸吃过洛落自制的独家解酒药,那一次醒酒让她记忆深刻,她整整清醒了两天,都没有睡意。
见李鹤年表情犹疑,洛落一把将药塞到她的手中,“我这医术,现在可是被我爹与我师父点头承认过的。这药保证没有任何副作用。”
“那......那成吧,我就收下了。”
祝辛帮着李鹤年将闫霜行架回客房,放到床上。
房中,窗户未关,凉薄的月光撒了一地,几个酒壶七零八落的散在月光里,颇有一些落拓的意味。
李鹤年扯过被子,替闫霜行草草的盖了盖,便要离开。
“冬...葵....,桃落了......”
李鹤年与祝辛对视一眼,不由得齐齐摇头叹气。
明月不曾照两乡,却无故人一同赏。
蒋闻礼跟着程大人以来,好处颇多。
好处一,程大人与阿墨之间多了个合适的传话筒。
好处二,医馆多了个长在衙门里的顺风耳。
这不午后,众人休息的功夫。
徐半仙有一搭没一搭的坐在门槛上扇子,阿墨歪在柜台后面小憩,洛落有一下没一下的蹬着药碾子打哈欠。
“大事,大事,天大的事儿。”
蒋闻礼,风风火火冲进医馆。要不是徐半仙反应灵活,险些要被他带翻在地。
“老骗子,你说你一个算命的天天吧自己挂门槛上,是要吓死谁啊。”
蒋闻礼心虚,先开口。
徐半仙的手比他这嘴还快,一扇子就要拍到他头上,却在半道上拐了弯,狠狠打上了蒋闻礼的后背。
“臭小子,自己不长眼,还怪老夫。”
蒋闻礼哎呦一声,叫的好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