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桂的死,有没有问题?”
乔关白给陈望书竖起了第二根大拇指,这回不是兰根,而是他自己个的拇指。“聪明。阮桂的死,的确是有问题的。这个案子,古怪就古怪在这里,阮桂临盆,若是张举人要谋害她,只需要用内宅的血崩之药,难产之药,对付她便行了。”
“可是阮桂她,并非如此。她是被人割喉而死的。”
陈望书一愣,“割喉?”
乔关白点了点头,“其实当年阮参军回来临安城的时候,私底下找了个仵作,验看过尸体。毕竟她突然死了,张举人怎么想,都十分有嫌疑。
但是不知道是那仵作本事不济,还是收了黑心的钱,竟是半点也没有查出来。”
陈望书眯了眯眼睛,“割喉可不是一般的杀人方法,通常只有会武功的人,亦或者是杀手喜欢用这种杀人手法。”
寻常老百姓,短位低的,那都是枕头捂死,杀猪刀捅死,亦或者绳子勒死,推到河里淹死,短位高点的,那就是大郎,喝药了……
割人喉可不是杀鸡,那感觉,一般人不会想尝试的。
“没错。是以我推断,凶手并非是张举人。他是个读书人,虽然出身贫寒,但家中用尽心血供养他读书,别说拿刀了,就是锄头他都没有扛过。”
“他要想杀阮桂,犯不着这样。而且,当时阮桂的母亲陶氏,亦是与她同住的。抹脖子那么多血,陶氏在看着遗体下葬之前,竟是半点怀疑也无?这十分的蹊跷。”
陈望书想着,这案子果然有古怪。
若不是有什么弯弯绕绕,那些人犯不着大费周章的,弄出这么一个幺蛾子来。
乔关白看了看四周,警惕的把窗户给关上了,声音都小了几分。
“就你这茶楼,除了咱们两个,你瞧得见旁人么?”
没有倒闭那真是……不知道感谢哪路菩萨了!
乔关白摇了摇头,“小心为上。的确是割喉的,但用的是很细的利器,类似于琴弦之类的东西……这可不多见。”
“以前我就见过一个琴师杀人的案子,用的也是琴弦,但一般都是勒死,达不到割喉的程度,更不如说那勒痕留在了骨头上。杀人者要不力气巨大,要不武艺高强。”
“至于陶氏,先前我忘记同你说了。阮桂是他们的老来女,陶氏年事已高,当时一听到阮桂难产而亡的消息,便晕了过去,在病榻上躺了很久。”
“出殡那一日,方才出来。所以她知不知晓,都有可能,但人已经亡故了,无从查探。”
乔关白显然已经查到了很多东西,不管陈望书问什么问题,他都能够回答。
“他们一家子,同这种武林高手,应该扯不上干系才对。阮桂都要临盆了,怎么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