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显然颇为高兴,“诸位爱卿,今日难得天降福泽,明日宫中设宴,与众爱卿一道儿共庆盛事。”
大殿之中,山呼海啸般的恭贺之声。
陈望书同颜玦对视了一眼,心中皆是鄙视,官家果然好大喜功。这次祥瑞他这般重视,接下来几乎可以预见,各地祥瑞如同雨后春笋一般的状态了。二人一出宫门,上了马车。
陈望书便精神抖擞了起来,“你这戏码不错,今儿个夜里,我带你去看一场旁的大戏。”
颜玦见她高兴,从袖袋里取出了一个小纸包,“庄子上一个老嬷嬷做的柿饼,甜得很,你试试看。你的戏,没有不好看的。”
陈望书心中咯噔一下,认真的盯着颜玦看了看,颜玦倒是不退不缩,看上去像是随意说了这么一句一般。
他说着,也拿了块柿饼,咬了起来。
陈望书眼眸一动,用脚尖点了点颜玦的靴子,“立即开恩科的话,你可有把握?”
颜玦笑了笑,“卿卿夜里睡熟了,我可都是起来挑灯夜读呢。我把写的文章给大舅兄看了。他说虽然还欠缺些,但也未尝没有走狗屎运的机会。”
陈望书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对吧。这一鸣惊人固然是好,可万一没有鸣,就不太好了。你若是没有准备好,倒也不用着急。咱们可以先去木樨,循着那地图,探一探究竟。”
“这些日子,大娘子那边,还有宫里头这边,都脱不开身,来行刺咱们,对付咱们的人,都变少了。你阿娘的身世,怕不是藏着天大的秘密。”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我倒是觉得,咱们可以把旁的事情放上一放,趁着三皇子这事,城里头要乱,速战速决,去一趟木樨。”
颜玦点了点头,“木樨要去,科举也要考。”
“若是正常的春闱,我定是考不上的。可是加开恩科不同,来得太急,有许多人便是收到消息,那也赶不及来临安了。科举只有一次,谁都想名次高一些。”
“今年才落榜的那些人,为了稳妥起见,未必会这么赶,怕吊了车尾,那就难以寸进了。可我不同,别人要考状元,才是坦途。”
“我这种废物点心,只要能考中进士,便是惊艳众人,一飞冲天了。再则,那主考官窦学士,最注重策论,这一点我颇为擅长,就是字写得丑了些。”
陈望书本来想要鄙视颜玦一番,可看他自贬,又不忿起来,“你哪里就是废物点心了?你明明就聪明得很,这几个月的功夫,简直是一日千里。”
颜玦一瞧,高兴的笑了出声,“原来我在卿卿心中,是聪明点心。卿卿最爱吃什么点心?”
陈望书脸一红,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柿饼,吃个鬼!
她能说自己爱吃美人点心么?这厮以前都是装清纯,明明哄小姑娘的情话,那是一套一套的。好在她是个老江湖了,绝对听了不脸红!
“那我就等着你给我赚诰命了。”陈望书说着,又想起来今儿个见秦早儿的事,笑道,“你不知晓,今儿个我在观海楼,瞧见秦早儿同八皇子相亲呢,八皇子哭得袍子都湿了。”
颜玦一愣,皱了皱眉头,“这简直是胡来!老八难道不知晓么?四哥的母妃,早就在官家跟前替他求娶秦早儿了。”
“那圣旨都写好了,就等着寻个良辰吉日,公之于众。要不然,你以为那日四哥归京,宫中设宴,除了你之外,只请了几位大臣的女儿?”
“秦早儿他爹,也是一早就知晓了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