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也被关押住了?”
听到丁孝蟹的话,丁利蟹和丁旺蟹顿时全都激动起来。
画面中,山鸡非常配合地将镜头转向对面,而后就见在一间类似的监狱中,一名同样赤着身体的中年男子也被吊在铁柱上。“老爸!”
“真的是老爸!”
“怎么会,大哥和老爸,怎么会这样!”
看到画面中的丁蟹,丁利蟹和丁晚霞顿时全都忍不住了,双目含泪,泣不成声。
丁益蟹伸手搂住两个弟弟,双眼通红地看向司徒崖:“这一切,都是因为他!”
司徒崖这时只感觉自己仿佛坠入蛛网的苍蝇,想要努力挣脱却怎么都动不了。
他沙哑着声音,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地说道:“假的,这是假的,我根本没有软禁老大……”
丁益蟹没有说话,只是示意山鸡继续。
“丁孝蟹老大,我现在手头没有工具,不知道该怎么救你们啊,要不你告诉我个关于丁益蟹老大的机密信息,我拿着当做凭证,然后去多叫些人过来怎么样?”
闻言,在场众人全都纷纷点头,觉得山鸡的主意不错。
丁孝蟹似乎也是如此想,道:“这样,你去找益蟹,告诉他,就说他肚脐下面有三颗痣,这件事别人都不知道。”
“好,我知道了。”
随后,山鸡便收起录像机,画面变黑。
“司徒崖,现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丁益蟹双目喷火,怒视着司徒崖喝问道。
不只是他,其余人也全都目光冰冷地看向他。
“我……”
司徒崖张张嘴,却不知道该如何自辩,只得苍白说道:“这个录像带不知道是真是假,也没法证明是我囚禁的老大,对吧?”
“这个时候你还在狡辩!”
丁益蟹大声说道:“就算这个视频无法证明是你,可我呢?我身上的伤呢!我可是亲耳听到,那些殴打我的人说,他们是你派来的人!”
司徒崖这时终于慢慢冷静下来,深吸一口气,道:“二当家,你先别急,听我给你分析一下。”
“好啊,我倒要看看你还能怎么胡搅蛮缠。”
丁益蟹冷笑说道。
司徒崖努力理着自己的思绪,道:“首先一点,我想知道,你是怎么从荷兰回来的?”
“怎么回来的?”
丁益蟹冷冷道:“是我大哥叫我回来的,他亲自派人去荷兰,用一件只有我和他知道的秘密作为凭证,将我叫回来的!”
司徒崖闻言眉头狠狠皱起:“只有你和老大知道的秘密,你确定?”
“你不信拉倒。”
丁益蟹根本不理他。
“好,就算你说的是真的,那你说我囚禁你,还派人动手打你,你能告诉我是谁吗?”
司徒崖再次问道。
“是谁我不知道,在我回来之后,立刻赶往和大哥约定的地点,谁知到了之后,我左等大哥不来,右等不来,然后,一群蒙面人便突然出现将我控制。”
丁益蟹道:“随后的这些时间,我便被他们控制在一个房间里,蒙着眼睛殴打……”
说到这,丁益蟹的怒气又升腾起来:“不过可惜,我虽然不知道打我的人是谁,但是我却听他们说起过你的事!也正是因此,我才确定囚禁我的人居然是你!”
“什么事?”
司徒崖忙问道。
他意识到,这件事应该是这次事件的核心。
只要能把这件事证伪,那么其余的事就都好说了。
然而,当他听到丁益蟹接下来所说的话后,却是猛地顿住——
“我听你的那些小弟说,你在元朗那边,有一个养在外面的女人,而且,那个女人还为你生了个儿子,是也不是!?”
丁益蟹冷声问道。
“这……”
听到这个消息,司徒崖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耳边嗡嗡作响。
这件事自然是真的,可最关键的是,这件事除了自己以外,谁都不知道!
连丁孝蟹都不知道!
可如今,竟然被自己的一群‘小弟’透露给了丁益蟹,这让他有种巨大的荒谬感。
“怎么,你不反驳了?”
看到司徒崖这个样子,丁益蟹冷冷问道,眼中满是疯狂:“要不要我把她们带过来啊?”
“什么!?”
司徒崖猛地抬起头,眼中既惊且怒:“你把她们怎么了?”
这个被他努力保护起来的女人和儿子,是他的软肋。
“没怎么,我只是将她们抓住而已。”
丁益蟹猩红的舌头舔了舔嘴唇,手指抚摸着自己肌肤上的伤疤,眼中满是暴虐:“等你认了罪,我才会对她们好好施加惩罚!”
“你敢!”
司徒崖顿时暴怒。
知道丁益蟹为人的他,自然明白他所说的惩罚会有多么残酷。
“我为什么不敢!”
丁益蟹毫不示弱地瞪着司徒崖:“你这个囚禁老大的背主之徒!人人得而诛之!”
“我没有!”
“我没有囚禁老大!”
“我没有囚禁老大的父亲!”
“我更没有派人抓你!”
司徒崖双目通红地叫着,然后猛地从怀中掏出一柄匕首,将自己的左手放在桌上,匕首狠狠向下一压!
哆!
一声脆响之后,司徒崖的左手小拇指便被砍下。
他抓着鲜血淋漓的手掌,双目冷冽地看着场内众人:
“如果我司徒崖刚才所说的但有半句虚言,就叫我如这根手指一般,死无葬身之地!”
刷!
看到司徒崖如此刚烈的模样,包括丁益蟹在内的众人均为他气势所摄,全都无言。
半晌后,
这才有人开口说道:“司徒崖,你说的事情我们自然会去调查,但二当家遭受的委屈,最关键的是,老大现在在哪,我们更要去弄清楚,只不过……”
“我明白,现在的我已经不适合继续做忠青社龙头了,没关系,我会退下去。”
司徒崖神色不变。
见他如此干脆的退位,众人全都松了一口气。
……
一场庆功宴就这么散去。
丁益蟹三兄弟顾不得休息,立刻带着山鸡前往那处监狱,自然,等待他们的是人去楼空。
两天后,司徒崖如他所说的那般退了下去。
自然,作为丁孝蟹的二弟,又身披‘危难归来’光环的丁益蟹,便理所当然地成了下一任龙头。
而他在继任龙头之后,一边努力寻找着老大丁孝蟹的踪迹,一边也在尽量维持忠青社的地盘。
但可惜,他的能力本就较丁孝蟹和司徒崖差得远,越来越感觉力不从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