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噗……”鸟雀惊起无数。
野兽四下乱走。
疯了,走火入魔,这……
一手刀砍下,神色已经整个疯狂的冰,身体一软一下倒了下去。
身后暗流满脸难言的神色,搂住了倒下的冰。
山风帘卷。
头顶夕阳如火,连绵而至整个天际。
那么的红,那么的带着狰狞的气息。
清风刮过,带着这个时节不应该有的清冷。
时间如飞而过,转眼就是一天一夜。
碧蓝的天空白云依旧,轻柔如昔。
树木在清风中沙沙作响,草叶依旧碧绿,山依旧灿烂。
天地,依旧在运转。
只是有些已经不同。
炎国皇宫,一片压抑,一片悲鸣。
坐在白玉床边上,心儿看着昏睡不醒的冰,双眼居然没有红肿,反而一片坚强。
而屋内,却站了好几个大男人。
一身已经看不出来白色的夜澈,站在窗户边上,背负着手望着窗外的蓝天。
一身血色的雪无,靠着柱子,默默无语。
而炎轩,则是直直的坐在椅子上,双手一直紧紧的握着,那双眼,满是血丝。
东方烈,则是站在心儿的身后,一张脸,仿佛老了十岁。
屋子里的气息很冷,很沉。
门外,焰流和暗流各自落坐着,好像两尊门神。
这一日一夜都没有人说话,那种静默让人窒息。
“要醒了吧?”
一直没有说话的夜澈,突然缓缓的转身,走近床边,看着昏睡的冰道。
“那怎么办?”雪无也靠在另一边床头看着冰。
想了一天一夜了,他们没有一个人能想出等她醒了过后,要怎么说,怎么做。
她那性子,他们都了解,而且她和炎月是生死相随过的,他们的恩爱,瞎眼了的,没有感官的都能感受到。
但是,就是因为太了解,所以反而无处下手。
那是任何人都插不进去,也调解不了的情绪。
没有人接话,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炎轩双手更是紧握,没有参加狩猎的人,自然是没有看到事情发生的经过,隔得太远了,以至于那声悲痛的狂吼他们也以为是自己的错觉,直到皇兄和皇嫂被人抱着出现,他们愣了,呆了,还在想,他们是不是出现了幻觉,或者,他们在做梦?
抬头看着眼前的人,炎轩的眼底突然出现一股恨意。
他不相信,他不相信,这次的暗杀没有他们的参与,可是。。。现在看到他们在眼前,他真恨不得,喝了他们的血,就算把他们杀一千次,他也不足以解恨。
世人只知道,皇兄是个残忍冷血的人,却不知道,皇兄从不会去对付没有惹过他的人,没错,皇兄或许是残忍了一点,对只要敢惹自己的人,总是残酷的对待,但是,生在帝王之家,谁不残酷?而皇兄的残酷却是众人看得见的,可是别人的残酷,却是隐藏得不见光亮。
就像,眼前的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