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煜闻言,缓缓摇了摇头,道:“没有。”
“什么?!”
“不可能!”定远伯和武威伯变色,怒道:“他一定是说谎了,他肯定说谎了,再看一次,你再看一次!”
祁煜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
这时,只听淮王淡淡说道:“好了,事情已经有了结论,这件事就到此结束吧。”
定远伯急了,一张老脸憋得通红,道:“王爷,殿下,这件事一定事有蹊跷,中间一定有什么东西不对,得再查一次!”
“对,一定要再查一次!”武威伯也是急忙跟着说道。
这一刻,其他的官员没有再说话向着他们。
第一次的,淮王眉头轻轻皱了起来,道:“这么说,你们是在怀疑监主的弟子,还是说,在怀疑监主传下来的观气术?”
定远伯和武威伯闻言,顿时面色一变,两人赶忙道:“没有,没有,我们不是这个意思,我们怎么可能,怎么敢这么想,只是……”
两人着急忙慌一顿解释,毕竟,钦天监的监主就坐镇在天都内城的观星台上,整个皇宫甚至天都的所有变化根本逃不过他的眼睛,定远伯和武威伯深知钦天监监主的恐怖,哪里敢得罪。
若是监主动怒,随手一击就能穿过皇宫,要了他们俩的性命,就算钦天监的监主当着淮王和太子的面给他们俩直接杀了,让他们血溅皇宫,整个大夏,也没有人能说的出什么。
这便是钦天监监主的超然地位,在大夏,就算是淮王都不如,只有靖天司的大统领,以及明镜司的镜主才能比拟。
毕竟,天下能安稳至今,他们三人也是功不可没。
而且,就算是武道实力,他们三人也是除了夏皇之外的最强,整个九州都鲜有人可媲美,哪怕离开大夏,凭借自身实力,他们也一样能屹立于九州亿万万生灵之上。
也因此,定远伯和武威伯才会极力否认这一点。
这时,顾沉说话了,他对着太子和淮王施了一礼,道:“殿下,王爷,臣有话说。”
“说。”太子道。
“在寻安郡期间,臣曾听到,曹真,梁旭,以及卓志斌三人都曾对臣起了杀心,想要害臣,只不过臣想着死者为大,所以一直都没有将这件事情给说出来。”顾沉缓缓说道。
“你胡说!”
“竖子休得乱语!”
定远伯和武威伯急慌慌说道,让顾沉住口。
但顾沉却是看都未看他们一眼,对着太子和淮王又道:“如果殿下和王爷不信,可以宣黄修进殿,让这位钦天监的大人一看。”
“殿下,王爷……”定远伯武威伯大惊失色,他们神色慌乱,想要阻止。
但这时,却见太子和淮王点了点头,道:“可!”
随即,没过多久,黄修便被宣到了金銮殿上。
黄修一脸忐忑,走进之后,对着太子和淮王施了一礼。
太子道:“顾沉说,在寻安郡的时候,曹真三人有意谋害他,此言可是真的?”
“这……”
黄修一脸犹豫,战战兢兢,他不敢得罪定远伯和武威伯,他当然感受到了两人实质般的目光时刻盯在他的身上,只要他说错话,定远伯和武威伯绝不会放过他。
这时,淮王淡然道:“实话实说即可,不论如何,本王保你无恙。”
得到淮王承诺,黄修长出了一口气,事已至此,他也没得选择了。
他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面孔阴沉,几乎能滴的出水来的定远伯和武威伯,道:“确有此事。”
随即,淮王和太子将目光望向了站在一旁的祁煜。
祁煜看了黄修一眼,点了点头,轻声道:“无误。”
轰!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顿时有些炸锅了,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定远伯和武威伯。
淮王淡漠的目光看向定远伯和武威伯二人,道:“事已至此,你们俩还有什么可说的?”
“王爷,这……”
定远伯和武威伯慌了,他们俩彻底的慌了,真是打蛇不成还反被蛇咬,本来他们是要针对顾沉,降罪顾沉,可现在,他们俩没得逞,顾沉的名声没臭,他们俩死去的儿子名声反倒臭了。
今天朝堂上的一切都是他们俩人闹出来的,这场闹剧源自于他们俩,最后又结束于他们俩。
顾沉摇摇头,轻声说道:“何必呢,自食恶果。”
“你……”
定远伯和武威伯两人伸出手指,颤颤巍巍的指着顾沉,面庞涨红,怒道:“不可能,你就是在说谎,你在郡城以一敌千,为什么当初不救下我儿,就因为他与你发生了一些口角,你就要坐视他惨死么?!”
顾沉道:“两位大人,我只有外气境的修为,当时确实不是那四名魔教武者对手,并无坐视不管之意。”
“放屁,难道你想说你的修为和武学境界可以一日千里?简直是在胡言乱语!”
定远伯和武威伯在金銮殿都直接爆出口了,可见两人情绪有多激动。
但这时,淮王开口了,道:“顾沉是天生武体,武道修行一日千里并没有什么问题,而且,他也确实是在剿灭了坤元派后,才突破到的水火不侵,否则他在郡城也做不到那一步。”
闻言,顾沉心下一惊,没想到淮王居然调查他调查的这么彻底。
定远伯和武威伯两人神态惊慌,嘴唇蠕动,一脸的不敢置信,顾沉是天生武体?
太子见尘埃落定,也是暗暗吐出了一口气,放下了心来,清俊的面庞上重新布满了笑容。
淮王淡淡道:“好了,这件事就到此结束吧,你们二人,回去之后好好反省一下。”
“是。”
定远伯和武威伯两人神色灰败,面露土色,拱了拱手,只能捏着鼻子,强忍着吃下了这个暴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