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院墙,只是用简单的树枝做成了栅栏,围出一块儿不大的地方。院子里杂草丛生,半人多高,让人看不清里面到底是怎样的情形。仅有的两间房屋不过是茅草屋,多年未曾有人居住,门窗脱落,墙壁歪斜,摇摇欲坠,仿佛一阵稍大的风吹来,都能将它吹倒。
“她,她就住在这样的地方,冷鹤,你莫不是弄错了吧?”奈曲不相信,那样一个被父王放在心上的女子,竟然会住的这么寒酸。冷鹤道,“无错,就是这里了!”他和柴士恩上前,将挡在门前的杂草清理一番,几个人各怀心思的走了进去。就在他们走进茅草屋中,身后忽然起了一阵白雾,将这个小院笼罩其中,远远看去,像是消失了一样。
仿佛是知道到了此处,柴士恩察觉到一直没有动静的奈崇光似乎很是不安的动了几下,但是很快,也没了消息。他忍不住在心底叹息一声,英雄难过美人关,即便是叱咤风云,性格残暴的奈崇光,也曾有过这样一段意难平。
柴士恩看到,屋中的摆设陈旧而简单,除了桌椅床柜之外,竟然连一丝多余的东西也没有。廖水忍不住道,“这也太寒酸了吧,你们快,就连碗筷也只是两人的而已。”
她不知道,这句看似无心的话,却让奈曲心中的怒火燃烧了起来。两个人的,两个人吗?也就是说,这个女人只准备了她和父王要用的碗筷而已,这是不是说明,父王经常背着她和母妃来与这个女人相会?
“该死,该死!”奈曲忽然发怒,将桌上放着的碗碟一股脑的扫在地上,砸的粉碎。柴士恩和廖水不知内情,都疑惑的看向她。而冷鹤则知道,奈曲的愤怒,不过是在替她母后鸣不平罢了。
“陛下,时过境迁,且人早已经不在了。人界有一句话说的极好,人死如灯灭,又说死者为大,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冷鹤好言劝慰,奈曲看着满地的狼藉,心头的怒意非但没有减少,反而愈演愈烈,“她一早就该死,就让她这么无声无息的死了,倒是便宜了她!”
“等一下,你们俩先等一下!”廖水似乎明白了什么,“你们实在说这做空屋的主人?”冷鹤不便回答,奈曲冷哼一声,“既然带你们带了这里,也就没什么好隐瞒的了。这里曾经住着的人,是我父王,是我父王……唉,那个贱人!”
听她如此说,在联想到前事,就算柴士恩长了个榆木疙瘩的脑袋,也能明白一二了,“早知道如此,就该问问老奈,哦不,你父王卷轴残片的下落。”冷鹤道,“只怕君王他也并不知情,不然他绝不会任由神界欺压魔界。”
“不说这个了,”奈曲看向青布,“你所说看到的梅,实在何处?”青布仔细的看了看这里,然后指着里面的房间道,“就在那里。”
奈曲半信半疑,从未有人会把梅种植在房屋当中。可既然青布这么说了,总要去看一眼。旁边的房间似乎是间卧室,整幅刺绣的门帘失去了原本的颜色,变得惨白一片,上面绣着的朵也残破不已。奈曲掀开门帘,立刻被面前的一幕惊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