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看了眼老妈,再看了眼正美滋滋吃着猪耳朵的王立冬,开口道:
“三叔,庆来本来就不想做这事,当初是我和我妈劝了好久才答应的。可这大半年,什么情况你也看在眼里。
现在庆来不想做了,我没什么意见。”
何三叔看着何妈,发现就是不吭声,也明白了这位的态度。
“庆来,难为了你了,叔敬你一杯。”
说着举杯和王立冬碰了一个,然后一口闷下。
吃了两口菜后,何三叔继续道:
“庆来,你看这样行不行。
就现在几个还在喝药的,你帮着送佛送到西。至于没赶上的,那也只能算他们命不好。”
王立冬拿起酒杯喝了一口:
“三叔,我可没什么药品经营许可证。说严格点,提供汤药就是个违法的事。
法律上来讲,属于非法经营罪。
根据国家规定,情节严重的,处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并处或者单处违法所得一倍以上五倍以下罚金;
情节特别严重的,处五年以上有期徒刑。
钱方面咱们暂且不提,可要是因为这事,我被抓进去关几年,到时候幸福和三孩子怎么办?
幸福农业公司会不会破产倒闭?”
何三叔忙道:
“你又没卖药,都是免费送的,谈不上非法经营的。何况咱们县里镇里,谁不认识你,怎么可能为了这点小事抓你。”
王立冬冷笑道:
“三叔,是不是非法经营,你说了可不算。
三子这回带来的老板可是省里的,要钱有钱要势有势。你看看到时候,会不会有村民出来指证我卖药给他们。”
何三叔忙道:
“庆来,我们村也就出了一个混账,就是三子,其他人应该干不出这种事!”
“三叔,现在不是流行一句话吗:所谓正派,是因为受到的诱惑不够。所谓忠诚,是因为背叛的筹码太低。”
幸福听后若有所思地看了几眼自家男人,王立冬突然觉得背后凉飕飕的。
“三叔,我王庆来不是圣人。
如果伸手帮别人的代价,是要我冒着破家的风险,我只能说一句,办不到!”
何三叔点点头,接下来就没再提这事。扪心自问,要是他自己遇上了,也会这么选。
王立冬把喝得有点二麻二麻的何三叔,送到他家大院门口,就告辞走人。他听到何三叔家里,现在起码坐二十几人。
“三叔,庆来怎么说?”
“三爷爷,庆来叔怎么说?”
“三”
进屋后,何三叔先是接过老伴递上的茶喝了一大口,微微提了提神,然后坐在主位后,叹了口气道:
“没说动庆来,以后没药了。”
房间里的众人顿时骚动起来,有人开口道:
“三叔,你和他提了没有,让我们这些人喝完就成。”
何三叔道:
“说了,可庆来说了,风险太大了。”
“有啥风险的,都大半年了,也没出岔子。”
“对啊,要出事早出事了,我看就是不想再免费给我们喝了。”
“对,六哥说得对,我看就是想要收钱了。”
何三叔听了顿时火冒三丈,站起身走到说收钱人面前,怒骂道:
“cnm,二蛋,人家庆来现在什么人,大老板!
每年收入上亿,还缺你这仨瓜俩枣!”
叫二蛋被三叔喷出来的酒气熏得,捂住鼻子指着一人道:
“三叔,这话是大牛先说的,我就重复了一遍而已。”
何三叔立马对着大牛一阵喷。
“知不知道每碗药成本多少钱?
告诉你,3500块。就算每月送400碗,人家庆来整整送了快八个多月了,你自己算算多少钱?
人家真想卖钱,还等到今天?!
还不是看在亲戚的份上,免费送你们这些混蛋喝。
哼!
早知道老子当初就不该为你们,舍下老脸求上门去。
现在人家庆来看我也是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
就连幸福和嫂子对我也是.”
三叔老伴见状忙上前,帮着气的有些喘的老伴顺了顺背:
“有话慢慢说。我想大牛他们会记得你的好的。”
“是啊,三爷爷,你老先坐下,我们都记得你的好呢。”
“对,三叔,我们都记心里呢。”
“是啊是啊。”
何三叔再次灌了两口茶,扫了一圈屋里的众人,恨铁不成钢道:
“庆来这事,本来就是有风险的,一不小心就要进监狱待上几年。
让你们保密,保密。
可你们呢,白吃白喝,还要到处送人情。
不是自己的钱,反正不心疼。
要是换成老子,老子早tm不干了!”
说着一拍桌子,就准备进屋睡觉。
一个大汉着急道:
“三叔,消消气,消消气。这事我可没干过,要不这样,药钱我自己出,你再和庆来商量商量。”
这话一出,整个房间顿时安静不少。
有的人若有所思,有的人找旁边的人,一起商量着什么。
接着陆陆续续有人接着道:
“三叔,我也是,药钱我自己出。”
“三叔,算我一个。”
“三叔.”
三叔叹气道:
“你们怎么还没听明白。
人家庆来真不是为了钱。
收钱了,那就违法了,要进去吃牢饭的。
以前免费送你们,算是打个擦边球。
可真要收了你们的钱,一告一个准。
我该说的,也都说了,都散了、散了吧。”
说着就起身赶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