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说的有道理。但已经十年了,不是吗?有些事总要有人去做的,他不做,也会有新的保尔克、罗尔克去做。”
卡特伸手敲打着桌面,缓缓地说道:
“不做不行了,古德曼。这么高的涨幅持续十年已经很夸张了,这就像是人身上的肿瘤。切掉它,会很痛,但不切,它迟早有一天会要了你的命。如果美联储继续迎合政客们的选票,在货币供应上大放水,那咱们还是尽早收拾包袱,准备离开这个没有希望的国家吧。”“趁着现在美元还值点钱的时候,去其他地方另立门户。省得到头来,我们手里的钞票变成厕纸一般,毫无价值的纸片。”
“为什么是他呢?道理谁都知道,可那又如何?这么多年了,伯恩斯没有做到,米勒没有做到,你凭什么认为沃尔克能做到?华盛顿的那位卡特只关心他明年的选票,至于你口中的未来,那都是未来。只要他的任期不爆雷,谁管他身后是不是洪水滔天?!”
卡特说的道理,古德曼全都明白。但或许是美国人天生对政府官员的不信任,又或者是太过了解美国国情。他压根就不愿意相信沃尔克能为了这个国家的未来,拿自己的前途去做赌注。
为国贡献,国家需要你什么的拜托,那都是忽悠街上那群傻子去当兵的场面话好吗?!像他们这样和资本打转的人,怎么会信沃尔克这位堂堂的顶级银行行长,会热血上头,为了美国冲锋陷阵呢?
“那咱们就拭目以待吧,起码,我们现在的目标都是一致的不是吗?我也有意收缩贷款的规模,以后的贷款审批,我们两来做吧。”
卡特笑了笑,并不反驳古德曼的话。如果不是知道未来,卡特也不相信沃尔克真的这么杠
大选年对美国来说总是有着别样的意义的。在大选年,上至总统,下至民众,都能感受到不一样的东西。比如民众们会觉得自己的福利变好了,城市的中心又挂上了一些人的大头照,广场上好像也热闹了不少。
而对官员们来说,大选年就是竭力维护自己派系的关键时刻。不然换个总统上来,他们还能坐稳自己的位置吗?沃尔克这位由卡特总统任命的美联储主席,自然会被人归纳为卡特或者说民主党一派,他不迎合卡特,放宽货币政策,让民众们短暂地得到一些好处,那不是把选票拱手送给共和党的竞争者吗?!
等共和党的候选人上台,他这个“民主党”的美联储主席,还能坐稳自己的位置?于公于私,这时候别说古德曼不信任他,整个美国或许都没人相信他。
就连长期国债,现在利息都上涨了两个百分点,显然,在发行机构看来。在临近大选前,这么个微妙的时间点被任命为美联储主席的沃尔克,就是卡特用来给自己拉选票而推出的替死鬼罢了。
等大选年一过,滥发的货币导致通膨继续上涨时,就能把这货推出来“谢罪”.不管他说得怎么样,大家伙都认为,该发的货币还是会发,该涨的通膨还是得涨!
长期国债的利息不跟着涨,压根就没人买啊,谁都不是傻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