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都不要说了,此事就交给廷尉,纪爱卿啊,此事就交给你们廷尉查查好了,务必要差个水落石出!”
刚说完,纪大人刚要起身答应,凌不疑就插嘴道:
“陛下,臣有话说!”看皇帝同意,接着说道:
“自当日王隆出事后,臣便开始调查王隆父子,后来又经过对王隆的审讯,和排查他的来往信件,
终于确定这些信件军令都是文修君伪造的,
这一切都因文修君急需钱财,贴补给远在寿春的小乾安王,才令王隆铤而走险!”
接着拿出了不少伪造的书信军令,让皇帝查看。
皇帝本来就看文修君不顺眼,这老娘们仗着过往对皇后的恩情,一贯嚣张跋扈,再加上皇帝确实承接了不少老乾安王的遗产,怕烙下一个不好的名声,这才处处忍让,如今逮着机会还不修理她?于是怒道:
“岂有此理,这个文修君之前撺掇这小乾安王铸币,朕念在过去老乾安王的份上,只是罚她禁足,没想到,她可倒好,弄出如此多的是非,
也罢,既然她自己找死,那朕就也遂了她,
传旨,自即日起,收押文修君,革去她的封号,赐白绫!”
要说凌不疑这人心还是蛮硬的,只是死一个文修君还不罢休,立马说道:
“陛下,文修君不过是内宅妇人,不懂军情利害,
但王淳放任妻儿糊涂行事,不当再局朝中!”
要知道凌不疑可是一贯‘支持’太子的,属于太子党,他这么穷追猛打,越侯等人自然大喜,纷纷落井下石,弹劾王淳,
一时之间朝廷之上都是讨伐王淳父子的声浪,就是那些本来支持太子的人见凌不疑首先发声,也不知道该如何行事,一时间都没了方寸,
只有寥寥几个和王淳交好的帮忙出声,也淹没在讨伐的风浪之中
太子亲自下场帮助王淳辩白,不过他本性纯良,不善言辞,诉说的理由难免仓软无力。
景昊郢是坐在旁边和五皇子一起看热闹,他也是不打算再帮王淳说话的,当日他都提醒过王淳,可是这王淳连文修君都没搞定,事情的收尾也没整利落,还被凌不疑抓住了把柄,这也怪不得旁人,
只是看太子势单力孤,多少有点儿可怜,
本来事情也就这么地了,文帝也准备宣布对王淳父子的处罚,
偏偏有些人眼见太子失势,想要上前踩一脚,首先发言的就是御史中丞左大人,这老小子最不是东西,直接就是张口道:
“陛下,外戚嚣张跋扈,不是一天两天了,依下官来看,定是有人监管不力所致!”
说着还看了一眼太子,这下大家都知道这小子所指的是谁。
越侯本来也想踩上一脚,后来一想他其实是越妃的兄长也算外戚,这才没有开口,不过他不开口,下面的可以说话,不少人纷纷开始指责起来,虽然明里没有点名,其实都是暗指太子。
一时之间,太子又陷入了众矢之的,
太子无奈之下看了看曾经的太傅楼经,只是这老小子老神在在差不多跟闭目养神一般,连个眼儿都不跟太子对视一下,更别提开口帮忙了,
太子又看向凌不疑,凌不疑只是面无表情的不说话。
突然,有人说道:
“诸位大人所言,下官以为不妥!外戚行事,不应是某一人监管不利所致,而是要看外戚本人,如果真要找这个人的话,那也应当是陛下,因为陛下的关系,外戚才有地位,莫不是众位大人在责怪陛下?”
这有别于众人的言论一出,大家都纷纷望去,太子是欣喜,毕竟这是帮他说话的,
景昊郢也是一脸好奇的看了过去,竟然是许久不见的楼犇,这小子也在朝堂之上,不过地位较低,坐的很是偏僻,景昊郢之前竟然没有注意到他。
不过,楼犇这话一说,马上坐在他旁边的袁善见就反驳道:
“楼大人此言差已,陛下日理万机,怎会有精力来监管外戚,
再说了,外戚是后族亲眷,理应有皇后,皇妃监督才是!”
接着两人引经据典,说了一大堆,这两人本来就是同窗,现在又同在廷尉府,又博学多才,
楼犇认为外戚更多的应该是自省自查,不应怪罪他人,明显帮太子说话,
袁善见的意思是外戚乃是后宫亲眷,因为后宫的关系得享富贵,后宫必须起监督的作用,到是纯中立的态度,
两人还列举前朝的事例,噼里啪啦一大堆,一辩论就是小半天,到把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一时间到没有人在讨伐太子了,就是景昊郢也听两人辩论听的津津有味儿,而且景昊郢也发现了,楼犇对太子‘雪中送炭’虽然还稍有投机的意味,但是勉强也算是正道,应该不至于再做些太糊涂的事情,再加上旁边有袁善见这位,到不用太担心,
说起来这二人,一个有权相之心,另一个有名相之志,又都是鼎鼎的聪明人,这两人一直在一起,以后不知道还能擦出什么样的火。
后来还是凌不疑看不下去,他是知道楼犇是个人才的,如今看楼犇言论倾向太子,他自然不愿意,再加上他主要的目的是打倒王淳,眼见议题跑偏,不由的说道:
“两位,如果要辩论,可倒下朝之后,现在议论的是王淳父子之事!”然后看向皇帝,“陛下,王淳父子的事情,还望陛下圣裁!”
皇帝也反应过来,光顾着看两个人辩论了,都忘了正事,不过对这两人不由的印象深刻起来,虽然一时半刻看不出什么,但是明显两人都是人才,暂时不管这些,皇帝还是宣布了对王淳父子的处罚,
“即日起,革去王淳父子所有官位,没收家产,贬为庶人!”
虽然太子还想求情,但是看到文帝严厉的眼神到底没在说什么,
下朝之后,景昊郢看到太子朝楼犇走去,两人还相谈甚欢,就是楼经这老家伙也舔着脸凑了过去,
不在关注他们,景昊郢随着文帝,进了后殿,有点事儿想要和文帝说,
文帝正准备休息一二,看到景昊郢也跟着进来有点好奇,
“哎呦,稀奇啊,你不去陪程少商,怎么来找朕了?”想到程少商,不由的想到程始,不由的笑道:
“怎么,你不会对朕提拔你岳丈有什么不满吧?莫非嫌弃职位低了?想在求求情?”
景昊郢干咳一声摇头说道:
“岳丈大人得已升迁,全赖舅父提携,子修怎么会不满意呢,
说起来我确实是来求情的,不过不是帮我岳父!是帮王淳一家!”
文帝一听更是纳闷,疑惑的看向景昊郢,
“你与王家父子没什么交情吧,上次你不是还掌掴了文修君嘛,这次为何还要给他们求情,而且刚才在大殿上你怎么不说?”
景昊郢心道,刚才要严惩王家的声浪那么大,我才不正面和他们起冲突呢,再说了,有些话确实不易再众人面前说,
“大殿之上,都是公事,我这会儿要说的是私情,
舅父,文修君到底是舅母姊妹,直接赐死是否太过严厉,还有王家父子直接贬为庶人,收没家产,也是否太过,王淳到底只是失察之罪,
再说如此严厉的惩罚,舅母和太子的脸面……
舅母那人本来身子就不好,哪能受的了这个打击,还望舅父你稍微从轻发落!”
文帝听了倒也感觉稍微有点道理,他对待宣后和越妃到底有点不同,要是越妃的亲戚他肯定第一时间为越妃着想,但是宣后这方面只能是事后察觉,
“那你说说,怎么处置为好,伪造军令,擅自调兵毕竟是死罪!”
“我认为文修君永久圈禁起来也就行了,留她一条小名也就是了,想必她也翻不起什么大浪,
再说王家父子,其实文修君这些年来一直贴补小乾安王,家里其实没有多少家产,舅父你也不必没收,还能烙下个好名声,
至于职位可以一撸到底,但是爵位不宜直接贬为庶人,稍微留点脸面就好,这样舅母那里也说的过去!”
文帝听了也觉得这么做可以,不过他也不笨,立马怀疑的看向景昊郢,
“你小子肯定有事儿瞒着我吧,
虽然你说的是为了神谙,但是旁的事情怎么没见你这么积极,
说,到底是因为什么,不然朕是不会改变主意的!”
其实他心里已经接受了景昊郢说的方案,先前还不觉得,现在想想确实也得考虑宣后的脸面,只不过,对于景昊郢这么积极,他很是好奇,
景昊郢自然不会说出什么,见文帝心里改变了主意,就准备跑路,
“那什么,舅父,我想起少商还在家里等我呢,
我得马上回去把岳父升迁的事情告知与她,
走了啊!”
说完就匆匆离去,
惹得文帝对着景昊郢的背影‘破口大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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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