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父慈女孝
十分钟后。战斗结束了。
放眼望去，树林被摧毁殆尽，只剩下无数光秃秃的树桩。地面上，遍布着一个又一个大洞，冒着火星。
不出意外，鸣人以绝对的力量正面击败了自来也。
“嗬嗬……”
自来也单膝跪地，大口喘着粗气，浑身汗水混合着鲜血，不断滴落在地。
面对拥有轮回眼兼九尾人柱力的鸣人，他在来不及准备仙人模式的情况下，仓促与对方交手，终究还是太勉强了。
难道，他好色仙人纵横一生，今天就要死在这里了吗？
哒哒哒。
鸣人走到了自来也面前，俯视着后者，一脸冷漠地开口了：
“看在你曾经教过小南老师，还有我父亲的份上，我可以饶你一命，但只有这一次。你好自为之吧，不要再来找我们了。”
说完，不待自来也回应，鸣人便转身叫上小南和香燐，一同离开了此处。
看着三人离去的背影，自来也脸上丝毫没有劫后余生的喜悦，只有颓然。
从数十年前，他不小心使用逆通灵之术，把自己传去妙木山的那一天开始。
自来也这辈子的使命，就是寻找并引导传说中的预言之子，帮助后者实现忍界变革。
这就是他存在的意义。
可现在，自来也失败了。
不行。
不能就这样轻易放弃，必须要振作起来。
自来也额头上青筋暴起，强忍着身体的疼痛，从地上站起，目光重新变得坚定。
一定会有办法的。
一天后。
晓组织的另一个藏身处。
通灵之术！
随着鸣人一掌拍向地面，一阵轰隆隆的震动后，一张面目狰狞、额头上刻有“王”字的大脸，从地底升起。
狱阎王。
而站在阎王对面，一脸紧张之色的，是即将接受审问的香燐。
小南在一旁冷眼旁观，声音清冷：
“鸣人，开始吧。”
鸣人点了点头，随后看向香燐，沉思片刻后，突然问了一句：
“香燐，伱是不是喜欢那个宇智波佐助？”
嗯？
此言一出，小南顿时面露诧异之色。
鸣人在搞什么？
作为受审者的香燐更是愣住了，因为她万万没有想到，鸣人会问她这种问题。
见香燐一脸愕然，鸣人摇了摇头，十分严肃地提醒她：
“我劝你最好实话实说。
因为我召唤出来的这尊阎王，可以读懂受审者的内心，判断对方是否撒谎。
如果你说谎，你的舌头就会自动伸出来，然后被阎王吞进口中，咀嚼后彻底消化掉。
换句话说，撒谎的代价是变成哑巴。”
香燐闻言，不禁战战兢兢地看了一眼阎王那张血盆大口，感到一阵不寒而栗。
数秒的沉默后。
“是的，我是喜欢佐助。”她咬着牙说道，如实给出答案。
话音刚落，阎王就张开嘴巴，似乎要对香燐下嘴，但随后好一会儿都没动静。
也就是说，香燐没有撒谎。
“那么……下一个问题。”
鸣人听到香燐喜欢佐助，并没有什么表情，而是继续问道，“你是否背叛晓组织，投靠了木叶？”
“没有。”
这一次，香燐没有丝毫犹豫，斩钉截铁地给出回答，表情十分坚定。
阎王，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鸣人见状，心里松了一口气，继而转头对小南说道：
“小南老师，看来香燐没什么问题。”
是吗？
小南却是眉头一皱，有些严厉地看向鸣人：
“鸣人，你这样在我面前作秀，是不是为了故意包庇香燐？别再用这种无聊的手段了，直接读取她的记忆吧。”
不待鸣人回应，小南又叹了口气：
“算了，差点忘了，宇智波断也有轮回眼，篡改一个人的记忆轻轻松松。如果他在香燐身上做了什么手脚，就算你读取香燐的记忆，恐怕也发现不了任何马脚。”
见小南始终不相信自己，香燐不由得倍感委屈，眼眶里含着泪开口：
“小南老师，我从来没有背叛过你和鸣人，更没有背叛组织……我是喜欢过宇智波佐助，但我知道自己错了，我会永远忘记他，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不用说了。”
小南打断了香燐，转过身去，不再看后者一眼。
派出去的间谍被策反，成为双面间谍，这在忍界是常有的事。
哪怕香燐叛变的概率只有百分之一，小南也不能冒这个险，因为一旦落入宇智波断的圈套，晓组织就将万劫不复。
所以……要在这里处理掉香燐吗？
鸣人看出了小南的态度和决心，沉默一番后，终于开口对香燐说道：
“你走吧。”
什么？
香燐浑身一震，接着，向鸣人投去了哀求的目光。
可惜没有用。
“从今天起，你不再是晓的成员了。很抱歉，香燐，你必须离开。”鸣人面无表情地说道。
“可是，鸣人……”
香燐还想为自己求情，但回应的她的，只有一个字。
“滚！”
鸣人厉喝一声，一股强大的斥力从体内爆发，瞬间将香燐弹飞了出去，砰的一声撞在墙上。
神罗天征。
“哇。”
香燐掉在地上，吐出血来，面色迅速变得惨白。
鸣人看都没看香燐一眼，转身看向小南：“小南老师，我们走吧，宇智波断随时都有可能追来。”
但他心里，却默默地对香燐说道：
香燐，就让我来承受这一切吧，晓的使命和责任，以及要沾染的罪恶，通通都交给我。
我会陪在小南老师身边，与她一起走向最后。
而你，去追求你想要的生活吧！
祝你幸福，香燐。
小南看出了鸣人的心软。
他外表坚如寒冰，但这么多年来，内心却从未改变，还是那个善良的小男孩。
并不是说善良不好。
而是作为晓的首领，要是太善良、太心软的话，是对付不了宇智波断这种敌人的。
小南心里叹了口气，没有多说什么。
两人很快离去了，消失在香燐的视野里。
“唔……”
香燐擦去嘴角的血，挣扎着从地上爬起。
尽管吃了一发鸣人的神罗天征，但她伤得并不重，因为香燐知道，鸣人是故意做出来给小南老师看的。
“谢谢你，鸣人。”
香燐喃喃道，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内心思绪翻滚。
她接下来该去哪里，回木叶吗？
可是，她不久前才做出选择，背叛了纲手大人，现在被晓组织除名了，又不知羞耻地跑回木叶，希望纲手大人和木叶能接纳自己。
这种事情，香燐实在没脸去做。
她是不可能回木叶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