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爷一愣,哈哈笑着说:“小伙子,你这人可奇怪了。第一个来我这摊子上不吃毛血旺,而是喝酒。这是小事,反正也不是什么值钱东西,自家高粱酿的,家里多的是。你不嫌弃大爷喝过,大爷就给你倒一杯。”
他一边说,一边倒了一碗。那种吃毛血旺一次性的塑料碗,一碗能装半斤。
司马庸端起来,鲸吞牛饮。
大爷说:“慢点喝,这酒烈着呢。”
司马庸已经喝完,把碗递过来,问:“能不能再给我一杯。”
老大爷又倒一杯。
司马庸仰头而尽。
再递来碗,再倒一杯,再仰头而尽。
白色塑料壶能装两斤酒,老大爷之前喝了半斤,还剩足有一斤半,顷刻之间,就被司马庸喝的一干二净。
老大爷目瞪口呆,说:“小伙子真海量啊。”
司马庸说:“偶然间听人说你这里有好酒,晚上忍不住就跑过来。今天这一趟,值了!”
老大爷笑道:“什么好酒啊,就是烈点,辣点,燥点,别的也没啥。哈哈……你是第一个说好喝的人,真喜欢,大爷可以把配方给你。不要钱!”
司马庸却说:“不要!”
老大爷一愣,怔怔不语。
“这是酒钱。”司马庸留下两百块,转身离开之前,说:“人不能对自己太好!”
老大爷望着他的背影,傻傻发呆,嘀咕一句真是个奇怪的人。
司马庸来到一个荒僻的树林,忽然间站住。一动不动。
有一个人出现在他背后,微微躬身,喊了声先生。
一个女孩!和影一般高,一般模样,一般身材。
司马庸头也不回,背对着她,说:“魇,我说过今晚上不让你跟着。”
魇,影,这两个姑娘,竟然是双胞胎!
马志国只知道司马庸身边有一个影是高手,却不知道,影已经在暗中,暗中的暗中,还藏着一个魇。
魇说:“我妹妹的电话,打不通了。”
“对,她应该出事了。”司马庸说这句话的时候,心不在焉,就好像为他卖命的影,是个无关紧要的路人一样。
魇皱起眉头,问:“你半点都不担心?”
“她自作孽,我为什么要担心?”
魇的脸上压抑不住升起怒气。她呵斥道:“司马庸,你太过分了。”
司马庸冷笑一声,转身望着她,问:“怎么,你还想杀我不成?”
魇咬牙切齿,拳头紧紧握着,死死的盯着他。
司马庸:“呵呵……三年前你们杀我四次,落在我手里四次。我说过,杀人,只靠刀不行,要靠这!”
他指了指脑袋,笑的一脸鄙夷。
魇说:“如果我妹妹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再杀你一次。就算明知道会死在你手里,还是要杀一次。”
“知道和影比,为什么我更欣赏你吗?她的心啊……有个地方太软,很多时候就喜欢感情用事。她认不准自己的身份,会有念想,会有奢望。你不一样,你的血是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