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辛愣住了。
沈初夏见她不敢,也不为难她,径直出了房间。“小娘子……小娘子……”细辛追了出来。
下朝以后,各大臣从殿内鱼贯而出。
沈龚慈发现自己现在已经透明不了,总被高季二党人共同围住问东问西,他沉住气,三句回一句,“不知道。”
“沈大人,刚才御史还弹核伱,说你不上缴征收税银,你再不缴怕是真要被捋官罢职呀!”
“说不好还会治罪。”
沈龚慈悄悄望了眼季翀派官员,他未有任何表示。
他冷哼一声忿道,“这些银子我用来发新招护河工的俸、用在治理河淤上,省得到国库里被老鼠咬了。”
“老鼠咬得动?”
“那国库里的银子呢?”
“……”某大人哑了。
沈大人甩袖而走。
留下一众官员大眼瞪小眼。
寒风中,有人道,“他这是公开置办小金库?”
耿启儒回到府中,“父亲,儿子听说季翀又加了三名去衡南官员。”
“都有哪些人?”
“他秘而不宣。”耿启儒说,“不过儿子打听到了一些。”
耿太傅等儿子说出名单。
“他再次启用了储良俊,命他为巡御史去衡南督办洪水失察案。”
“他?”耿太傅失摇头,“这种盘根错节的案子办不了的。”
耿启儒说道,“这次去南边的官员仍由封世子护送。”
“抓到根处,落不到实处,没用的。”耿太傅叹息。
耿启儒想了想,又道,“听传,季翀好像要放出沈锦霖,要让他跟着一起去。”
耿太傅仍旧摇摇头,“他比储良俊好不了多少。”
耿启儒也觉得是,他是好奇季翀为何会放了沈锦霖,是沈锦霖真没什么,还是放他出来想钓出什么。
季翀被婴雅拦在延恩殿路口,“多谢文初,琏儿好多了。”她不是宫女打扮,而是以太妃的身份住进了宫。
他负手而立,脸色淡淡:“那就好。”说完,越过她去看小皇帝。
“文初——”
季翀脚步未停。
“高家父子在里面。”
季翀立即转身,大步出宫。
“文初——”婴雅叫他,追过去。
“淑太妃,臣的字你叫着不合适,以后还是叫我称谓。”
婴雅顿住脚,一脸伤心欲绝,“我也拿高氏没办法,我……我这不是过来向你讨主意了吗?”
季翀脚步未停,像是没听到她的话,径直出了宫。
“娘娘……”墨兰看着他绝决的背影替主人生气。
婴雅咬牙:“定是那个女人抢了他的心。”
“娘娘,奴婢明白了。”
沈初夏一鼓作气,来到季翀的外书房,走廊处无一人拦她,一直到书房门口,她被拦住了,“沈娘子,你不能进。”
“他不在?”
护卫吱唔。
沈初夏狐疑。
季翀这是干什么?知道她要来摊牌,所以不让她进?
她气的吁口气,好吧,此路不通,她再想办法,反正大理寺那些狱卒一个个贪得很,她拿银子砸还不行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