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夏笑如清风:“信人不疑,疑人不求。”
“呵呵,倒是好文采。”都把圣人曰改了。“那当然,我好歹出生书香门第。”
乌竹嗤笑:“好一个书香门第,明明五十两,说成二十三两,如此奸诈,真不知你父母怎么生的你。”
“乌老爷,咱们彼此彼此吧。”
“你……”乌竹气的甩袖就进门。
元韶安拉了下表妹袖子,小声道,“真要吞了怎么办?”
“放心,不管什么道,都有江湖规矩,这单他算接了。”
到底从哪看出姓乌的会为他们办事,元韶安急的真挠头。
几人在酒楼内又拐了几道才进了一间烛光明亮的包间,里面坐了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正喝酒,听到开门声,抬眼望过来,眼底发青,一副被酒色侵蚀的身子。
沈初夏眸光微动,快速瞄了眼带路的乌竹,不动声色,跟着他行礼、看他寒喧。
男人坐一起,除了喝酒划拳,还谈女人与银子。
女人,沈初夏不会插嘴,可谈到赌钱、下注、圈钱,她跟门精似的与狱吏侃侃而谈,聊着聊着,两人竟跟很投缘似的,没一会两人便大哥长小哥短的。
乌竹冷冷的瞥了二人一眼,耷着眼自顾吃酒菜。
舍去中间人直接与被求者对接,是职场大忌,作为顶级策划师,沈初夏不可能不知道,时机成熟,沈初夏马上捧高中间人乌竹:“哎呀,实在太感谢乌老爷了,乌老爷托付之人真是肝胆侠义之人。”
“哈哈……”三人齐笑。
俩人吹牛就差翻天,乌竹正以为沈初夏年少不知要犯忌,没想到一下子转到他身上,他不得不掏出袖袋中的银子塞过去,“尤大人仁义,但是茶水钱还请收一下,要不然小民心难安。”
“这个好说……好说……不就是见沈员外郎嘛,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五十三两银子终得这一句,但是不是空话,还未可知。
乌竹适时退场,“我还有点事,二位既然这么投缘,不如接着聊……”一边说一边出了包间,走时还拉了元韶安与胖哥。
这不是相亲现场,不需要支开所有人。
沈初夏知道重头戏来了,她不知这个尤狱吏以前办事如何,可是今天这么爽快,一定跟她年少秀气的长相有关,进门时,她就看出几分,此人可能是个浑素不忌的主。
元韶安慌的护到沈初夏身边。
沈初夏挥挥手,示意二人出去。
“……”夏儿,元韶安在底层已经混了些日子,知道他们出去,意味着什么,眼泪含在眼,可是如果不出去,辛苦得来的五十两真就打水飘了。
傻傻的胖哥好像也意识到了什么危险,竟也不肯出去。
沈初夏故意伸手轻触尤狱吏手背‘调戏’一下,“等我一下。”
这么识趣,真是超出尤狱吏意外,他心满意足的点了一下头,端起小酒就是一杯,这少年可让他心痒,他都快耐不住了。
沈初夏把二人哄出门外。
走廊里,乌竹好奇调头,没想到这瘪犊子为了达到目的根本没有廉耻,真是让他白等看笑话了,阴阴的冷哼一声,甩袖走人。
一转头,差点撞到人,乌竹是老江湖,看了眼就知道惹不起,马上连连道歉,避到一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