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头的几个人全都被门开的声音吸引过去, 一转头就看到杀气腾腾的柳芝拿着根棒槌走了进来。
袁美莲像是看到了救星，哭着跑过去，“嫂子, 你快救救二嫂吧！她都快要被二哥给打死了！”
在柳芝看不到的时间里，袁成旭体内的暴力因子被激活，发了狠地打冯溪月，就连杨兰都看不下去了。
“成旭，行了行了, 你别打了！”
袁成旭一把推开上前劝说的母亲，红着眼睛一掌一掌扇冯溪月的脸，“我教训自己媳妇你别管！”
袁成旭怒吼着, 像是失去了理智, 嘴里还念念有词，“我让你瞧不起我！我让你假清高！碰你一下跟要了你的命似的，你还是不是我媳妇了！”
冯溪月倔强地怒视着他，尽管她现在已经痛到快要察觉不出自己到底是哪里痛。
“孬种！你有本事就打死我吧！”反正这个世界对她来说只有无尽的伤害和数不清的罪恶，冯溪月早就厌倦了, 要是自己死了还能带走这个人渣，也算是她为数不多的贡献了。
“你别激我！你以为我不敢吗！！”袁成旭站起来，用脚狠狠踢了冯溪月的肚子和头, “你这个破鞋！臭不要脸的贱女人！”
柳芝走进去时, 袁成旭的内心有一瞬间退缩, 但随即又被躺在地上不能动弹的冯溪月和她的血刺激到。
柳芝也不过是个臭女人罢了，我上次是让着她，这回我一定可以！
袁成旭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暂时放开了冯溪月, 向着柳芝的方向走去。
“你来讨打的是…吧？”话音未落, 袁成旭就感觉自己的脸上火辣辣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柳芝的巴掌已经一个个接连打在他的身上。
“欺负女人是吧 ，你可真行！”柳芝也不跟他废话，抡起棒槌就往袁成旭的身上狠狠打去。
袁成旭一开始还想抢过棒槌把柳芝制住，可很快，他发现，柳芝身形灵活力气还很大，每一下打在他身上都有一种骨头快被打断了的感觉。而他根本做不了什么。
袁成旭抄起一条长凳扔过去，被柳芝一脚踹了回来，长凳换了个方向直直砸到了他自己身上 ，连带着把桌上的几个杯子带到了地上，叮铃哐啷一阵吵闹。
杨兰心疼得不行，哭着跑上去，“哎哟别打了，我这可都是新的瓷器，你们别把我打坏了！”
打的就是你的宝贝！柳芝回头看了眼杨兰，把桌上仅存的一个杯子也丢给了袁成旭，他狼狈地抛开。
“砰……”又是一个杯子落地的声音。
“哎哟……这个杯子可是我的嫁妆啊……就这么被砸没了！救命啊，你们俩别打了！”
说是打架，其实是柳芝单方面的虐菜。
袁成旭的鼠胆总算认清现实，抱着头一个劲逃窜，再也不敢回手。
柳芝一把抓住他，薅着他的头发把袁成旭的头重重压在桌子上。
“这就是被打的滋味，怎么样，好受吗？”柳芝用力往下摁去，袁成旭痛得嗷嗷叫了出来。
“哎哟哎哟我知道错了，别打别打了，要出人命了！”刚刚还觉得自己可以打败所有人的“强者”这会儿跟只受到惊吓四处乱窜的老鼠似的，弱小无力且毫无骨气。
“你打人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会出人命？”柳芝在袁成旭的背上拧了好几下，每一下都用了十足的力气，袁成旭只觉得像是被针整根贯穿了进去，虽然受伤的面积很小，但连带着整个后背都非常痛。
“嗷呜.妈救命啊，柳芝要把我给打死了！”袁成旭哭喊着嚎叫着，一个大男人还真的嘤嘤哭了起来。
杨兰这才反应过来，扑上去想推开柳芝，但柳芝并没有让她得逞，闪了个身回手反推了杨兰一把，小老太太一个屁股坐在了地上，“你要是赶上来，我连你一起打！”
自从和杨兰撕破脸后，柳芝教训起他们来倒是可以更加简单粗暴且高效。
“柳芝，你个泼妇，最毒妇人心，难怪我大哥宁愿死都要让你守寡，难怪那姓何的知青上了你以后就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我呸，你个破鞋，你就该去浸猪笼”袁成旭骂得正开心，脸上忽然又挨了好几下，打他的不是柳芝，而是冯溪月。
冯溪月休息了一阵子终于恢复了些，因为被打倒在地，她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可听到袁成旭那些侮辱人的话，她心里憋着一股气，蹭蹭上去给了他好几个巴掌。
这是冯溪月第一次打人，虽然打得她手都疼了，可不得不说，这感觉还真不赖。
“你个臭娘们敢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