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芝弯着眉眼笑起来,“我说真的呢,你要是现在开始巴结我,兴许以后我还能带带你。”杨小洁催了她一口,“没门儿!我就是个农村人,让我去城里我还不习惯了呢!”
两人说说笑笑的,杨小洁还顺手帮柳芝把她负责的这块地里的杂草给清干净了,柳芝因此也记了9个工分,这可是她干活以来得的最多的工分了,劳动最光荣!
“我家孩子很多呢,你要是忙的话可以让你家小孩儿也来家里热闹一下。”柳芝邀请道。
杨小洁十分干脆地拒绝了,“可别了,我家小英跟袁善玲那丫头是好朋友呢,要是她和善梅一起玩,保准掐起来。”
说来也是让人啼笑皆非,杨小洁是柳芝来到这个年代后主动交的第一个朋友,可偏偏她俩的女儿有点“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的意味,从来没在一起玩过。
柳芝笑着摇头,罢了,孩子的交友她不干涉。
回到家,柳芝远远闻到了一股焦味,原本还在心里嘲笑是哪个大妈不小心把饭给烧糊了,一走进家门发现就是自己家的。
几个孩子在灶头里忙活,小刚洗菜、妮子生火,善梅脚踩在小凳子上正在费力地炒菜,灶台边上还放着一盘炒焦了的青菜。
一见到她进来,三个小孩都紧张起来,惴惴不安地看看柳芝又看看那盘菜,缩着脖子等着被骂。
妮子忍了又忍,最后还是主动站出来,“小姑,你别骂善梅,这盘菜是我炒糊的,跟她没有关系。”
快到晚饭的时候,袁善梅提议给柳芝做一顿饭,因为地里干活很辛苦,她很想为柳芝阿姨分担一些。妮子虽然比善梅大一岁,可她在家里并不怎么需要干活,所以也并不会做饭,原本的分工就是她烧火、善梅炒菜。
但看着袁善梅游刃有余的样子,妮子也特别想试试,便主动要求自己来炒一盘青菜,结果就成了盘子里黑乎乎的那一堆东西。
袁善梅又是心疼又是害怕,急得快要哭了,从前她在爸爸家里时,要是不小心把菜掉在地上都会被狠狠敲头,别提是这一整盘菜了。
妮子安慰她,“你别哭,等会儿我就跟小姑坦白,让她骂我就行了。”
袁善梅摇摇头,“是我同意让你炒的,我也有责任,没关系,我从小就被骂着长大,我不怕。”
小刚见两位姐姐如此团结,也拍着胸脯说,“那就说是我弄的吧,我还小,小姑不会骂我的!”
三人争论了一番也没有得出最后的方案,眼看天越来越黑,只好先把剩下的菜炒好再说。
所以这会儿,三个小孩都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一副福祸与共的难兄难弟的模样,柳芝看着看着就笑了起来。
“我骂你们做什么?你们仨都这么懂事,知道我辛苦特意为我做饭,我感谢还来不及呢!”柳芝挨个摸摸他们的脑袋,温声说道,“不过啊,你们都还小,灶台又是火又很烫太危险了,下次我不在家时就不要炒菜了,好不好?心意我领了!”
想象中的责骂并没有落下来,几个小孩都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欣喜,笑着搂在一起,妮子笑嘻嘻说,“知道了小姑,以后我们不做了。”说着,她把头偏向善梅,“你看吧,我就说我们不用干活。真正爱我们的长辈,才不会因为我们干的活多就喜欢我们呢。小姑,你说对不对?”
“哟,我们妮子还是个小哲学家呢!”柳芝揉揉她的脑袋,“你说得对!”
妮子不懂“哲学家”是个什么,但还是骄傲地挺起了小胸膛。
柳芝忽然想起自己包里的那几样东西,把剩下的巧克力给他们三人分了,又趁着他们闹作一团的时候用那台海鸥牌照相机抓拍了第一章照片。
打闹的人瞬间愣住了,面面相觑,“刚刚是不是有什么声音?”
小刚指向柳芝,“好像是小姑这里发出来的。”
为了不让这几个小家伙说漏嘴,柳芝决定打死不承认,“没有啊?你们听错了吧!”她把相机别在身后,然后趁着他们不注意,又“咔嚓咔嚓”地拍了几张。
这可都是最最珍贵的她妈妈小时候的影像记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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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失魂落魄的仲旗又拉着秦兴业请教感情问题,原本他是想请教何修远的,毕竟看上去他的感情经验要更丰富一些,可每回找他分析,何修远总会泼几盆冷水下来,这让仲旗觉得怪怪的,但又说不上哪里怪。
秦兴业一听仲旗的描述,笑着拍拍他的肩膀,“仲知青,你还是太不懂女同志的内心了!她拒绝你,那是因为不想让你受累啊,你看,她还让你去画画,多体贴、多善解人意啊!你可别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仲旗一拍大腿,嘿嘿笑开,“好像确实是这样啊.”
秦兴业继续说,“你就趁热打铁,这些日子多在她面前晃悠,让她早日明白你的意思!”
仲旗飞快点头,“好的好的!”
何修远:
当天晚上,何修远给城里的家人写了一封信。
(本章完)
作者说:报一丝,标题党了,仲旗就是个打酱油的~别站错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