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白三秀面色骤变,慕容恪终于忍不住问:“你怎么了?”
“我……”白三秀看着卷宗,眸光颤动,平复了一下思绪才道,“我在北里也听人谈论过,没想到真的关了这么多人。那姑娘……真幸运。”她低低道。
“可不是嘛!”
晚些时候,送走慕容恪后,李琭和白三秀一起整理卷宗档案,李琭见她眉眼沉郁,还带着些许哀伤,终于还是问:“是不是你有亲朋接触过长生教?”
白三秀一震,没说话。
李琭当她默认了,缓和了语气:“那为何当初假装不知道?”
他说的是灵泽山神庙那一晚,他和慕容恪提起长生教时,她不知情的姿态。
这一刻,白三秀没有再掩饰自己的情绪,眼中闪闪似有泪光,透出无限的凄楚。
“我很害怕。”她说。
对于这一点,李琭其实是有些想不通的。虽然他去函问过庄州司户,她的身份信息有伪造成分,并不是古水村二里头白姓人家的长女,但观之真人年龄,确实也差不多是二十岁出头的样子。
那么,即使她并非过所上记载的永徽二十七年出生,她的真实出生年月应该也不会相差太多。而长生教覆灭于二十五年,就算她有亲朋好友被长生教所害,她也并没有亲身经历过,为何会有如此激烈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