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句。”
“啊?
白三秀一怔,下意识抬头看他。
“你不该说谢谢。”
“那我说什么?”
李琭也不答话,就是看着她。被他盯了半晌,她终于福至心灵反应过来,脸更红了,又把头低下去。
“我……我很喜欢。”
“这就对了。”李琭这才满意。
白三秀忍不住腹诽。没想到他常年不近女色,真要示好逗弄的时候,也毫不露怯。这就叫无师自通?
不对,她忽然想起一件事来,说不定他是见惯了猪跑呢?
李琭看她一张小脸上,一会儿晕红,一会儿又变为冷静,忽而又显出几分恼意,也不知心里转的什么念头。因为不知道,所以他就直接问。
“想什么呢?”
白三秀也不隐瞒,“在想华月楼。”
“华月楼?”
“想司直讨女子欢心的法子,是不是在华月楼学的。”对上他疑惑的眼神,她淡淡道,“咱们初见那一晚,侍女给你喂酒,你也不推拒。谁知道不近女色,到底是多不近?”
李琭更疑惑了。还当真想了一会儿,才想起那么件事来。他眉眼一松,露出几分笑意。
“吃醋了?”
“是有点。”
李琭坦诚道:“确实是逢场作戏。都是同僚在场,太清高,不是好事。不过也仅止于此。若不是老慕天天跟我夸你的手艺,我自己不会去的。”
“都怪慕容公子是吧?”
他捏捏她鼓起的脸蛋,笑道:“不是。要谢谢他,不然我怎么把华月楼的名厨请回家?”
白三秀轻哼一声,拍掉他的手,但他顺势握住她,她也没挣扎。李琭说的话她很明白。官场为人处世,不同流合污是原则,但是姿态摆得太高调,也不是聪明人所为。何况他的性子她是看在眼里的,方才不过是借题发挥,调侃而已。
时辰刚好,两人又转道去吃午饭。作为一个庄州人,白三秀也是嗜辣的,蓝田本地的风味小吃,神仙粉最合她口味。吃完回县廨歇了歇,县尉陈充便找上门来。
李琭交代他调查的事,有线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