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她原本是想看看能不能问到撰写者或者卖书人的信息,继续追溯资料来源,既然老板这没什么收获,只能另想办法了。
其实如果是李琭,想必有更多的查问思路,但是她对此书的疑虑,暂时还不打算告诉他。
晃晃悠悠回了顾宅,李琭还没回来。白三秀也不必下厨准备晚膳,闲来无事,索性跑到济世堂去打发时间。随着符箓作祟的事情平息,济世堂的客流也在慢慢恢复正常。
前几日做询问笔录,白三秀已经和济世堂的郎中、药师、学徒等人混了个脸熟,这会见她来了,众人也不见外,自然地与她闲聊起来。
“哎,三公子真是不容易啊,一心想把济世堂发扬光大,结果左一个右一个的,都不让他省心。”
“可不是么。要不他原先一个滴酒不沾的人,会开始喝酒消愁?心里苦哇!”
白三秀随口接道:“他原来是不喝酒的?”
“是啊!”一个老郎中感叹道,“我也算是看着几个孩子长大的。老三被老顾收养以后,心存感激,也确实对医术感兴趣,整日用功得很,算是学医成痴。要不是后来老大老二不争气,也不需要他来理家。心烦的事多了,慢慢就喝上了。”
说老大不成器她还能理解,“二公子的事……难道大家都知道?”
“倒也不是。老三管事前,老顾也让老二当过家,毕竟是自己亲儿子嘛!结果老二也是个算不清账的,这才让老三做主。谁知道他竟然还在药房偷秤倒卖,哎!”
“那是啥时候的事?”
“两年多前吧!老三也是那时候开始喝酒的。现在想来才算明白了,一边是大哥要钱,一边是二哥偷卖,难怪老三发愁。”
怎么又是两年前?莫非这就是顾成竹开始下毒的原因,因为顾新荣将掌家大权交给了顾明远?
白三秀潜意识觉得抓住了一缕思绪,可是再想深究,却又说不清道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