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李琭还是那般不紧不慢,淡然一笑,完全不在意陈延寿的威逼利诱。
“贫道的本事究竟有几分,有的是时间慢慢验证。但贫道等得,令郎却未必了。前几日新婚夜的灾变,并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陈延寿还想说什么,陈才却按捺不住,直接呼道:“高人救命!先生说得太对了,我那些新娘一个闹得比一个厉害,再这么下去,别说绝后,怕是我的性命也难保!”
李琭悠悠颔首:“那就请陈公子详细说说,三次洞房夜的情况。”
“行。第一次是四年前,我把那赵家的闺女娶了回来,拜堂后我正想上床办了她,她就突然像得了失心疯一样打我,然后就七窍流血,暴毙身亡。在那之后,两年前和上个月我都是刚把人迎回来,就出事了。”
“都出现了绣鞋?”
“对。其实倒也不影响我办事,只是不能举行仪式,办了婚礼女人才会发疯。”陈才耸耸肩,“若不是我爹坚持孩子必须有名分,我娶不娶都无所谓。”
“才儿!”
陈延寿喝了一声,李琭只是很平淡地问:“再往前呢?以陈公子的身份,想必不至于这么晚才谈婚论嫁。”
“再往前是还有两任,都是自杀,倒也不必提了。”
“若贫道所料不错,绣鞋开始作祟,是在第一任夫人自杀之后吧?”
“是差不多!我也想过是乔燕捣的鬼,这些年请了不少和尚道士驱邪,可就是不管用。先生有办法把她超度了?”
李琭闭上眼掐算一番,又思索良久,才慢条斯理道:“乔氏的执念已经渗入这座宅邸,寻常法子是没用的。得逐一找到徘徊之处,悉数驱除才行。”
陈家父子一听,这是要住下来的意思,当即应允,让管家给李琭安排了东厢的客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