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
强烈刺鼻的气味冷不丁窜入口鼻,白三秀胃中猛地一翻搅,差点当场吐出来。她好不容易抑住呕吐的冲动,听得李琭道:“蜡烛。”
她连忙点燃烛火,屏住呼吸递过去,就见李琭已经冷静地用布帕围住了口鼻。她伸长脖子看了一下,只见掀起的盖板下面黑洞洞的,还飘出浓烈潮湿的腐臭,犹如一个无底深渊。她看李琭准备下去,不由担忧地问:“下面是什么?要不要喊上官差再来?”
“只是个地窖,不深。”李琭先探身用烛火试了试地窖口,稍后,便举着蜡烛下去了。白三秀守在主屋门口,担忧地频频望向土炕,不止一次想下去确认他是不是安全。约莫一盏茶时间,李琭才重新上来,细心盖好盖板,铺上被褥,吹熄了蜡烛放回原位。一切恢复如初,看起来毫无异状。
显然地窖内的气味较外面更浓,饶是李琭办多了案子,也被熏得脸色有些发白。
“没事吧司直?”
“无妨。”他与白三秀一同出了主屋,摘下布巾后一直走到后山,才深深做了好几个吐纳。待吐尽了肺中秽气,面色方有所缓和。“走,去县衙。”
“下面有什么吗?”
“有两具尸首。一具早已白骨化,另一具还在膨胀腐烂,死去时间并不久。”他严肃地说。
白三秀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