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琭突然回神似的猛吸一口气,接着大喘了好几下,才略微定下心神。他定睛一看,跪在他身边,满脸担忧望着他的,正是他家的小厨娘。
“你怎么……”他忍不住呛咳几声,喉咙里仿佛还残留着烟灰的灼烧感。
白三秀扶他坐起身,“我看都快宵禁了你还不回来,就去大理寺问,值夜的仆役说你到安邑坊来了。我一来就看见你躺在这,脸上盖着这张纸,像是被噩梦魇住了似的醒不来。我就想这纸片可能有古怪,还好它怕你的桃木横刀。”
如今的宵禁时间是三更鼓为令,李琭虽然是个工作狂,但一般戌时也就回家了,很少会在大理寺过夜。
她摊开手,一片边缘焦黑的宣纸躺在她掌心,但李琭皱了皱眉,问:“你刚才叫我什么?”
“司直啊。”
“你是不是还喊了我名字?”
“呃,是喊了两声,老爷别生气,我也是一时急的。”
“不,你是不是还喊了我……”
“什么?”
看她一脸莫名其妙,李琭顿了顿,不再纠缠,道了声:“多谢。”
“哎哟,怎么突然这么客气啦。”
白三秀不好意思地摸摸头,李琭则接过她手中的残片仔细察看。这是一张公文档案常用的纸张,由于四周均已被大火燎得焦黑,只剩中上部分的一个字清晰可见。
寸。
白三秀凑上来一看,“这是什么意思?真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