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绵绵“嗯”了一声,感觉眼睛舒服了很多,不明白他那天没有说完的半句话到底是什么。
如果眼睛好了,她站出来,他不让她离开,那么她……
她看向傅止深的方向,揪了揪他衣襟,那么她…她不会离开他,自然是和他订婚。
然后……
她看向傅止深的方向,虽然看不见,还是喜欢看,然后自然是寒假结婚。
想到这里,卜绵绵咬了咬唇,低头,又想到了那个孩子。
她对不起那个孩子,但是那个孩子她没有怀胎十个月的缘故吧,感觉两个人之间的缘分很浅,大概仅存的就是血缘关系了。
如果真的要怀一个孩子去救那个孩子,她做不到!
一会儿又觉得自己这样很冷血。
……
转眼,到了周五,关少晨叫人将眼角膜送到了傅衽医院。
傅止深站在手术室门口,看着卜绵绵被推进手术室,她的手紧紧地握着推车的栏杆,显然很紧张,他也不由地紧张起来。
从没有想过有一天,作为医生的他,会以另一个身份站在手术门外口,完全是另外一种心情,不复手里捏着手术刀的坦然和镇静--
第一次理解家属站在手术门口的那种感觉。
看着手术门合上,他扫了一眼,点了一支烟,看向手术门口亮起的红色信号灯,喉结滑动了一下,眸色黏稠了几分,握着烟的手指轻轻敲打着烟身,喉咙一阵阵发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