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着车到地方的时候,车子停在荒郊,里面空着,再查沿路的电子眼,好有几段盲区。
料到车子是在盲区换过,傅止深回到了车上,坐在驾驶位上,眸色如浓墨一样深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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卜绵绵躺在床上,不敢睡着,知道又换了一个地方,猜到是因为他在找她。
想到这里,她咬了咬唇,摸着黑触摸床单,床上的枕头,都是那么陌生,没有一点熟悉触感,身边没有他的温度,也没有他的气息,一切都是陌生的,陌生到搁手。
呼吸一阵深浅不一,她停住了动作,想到最近,她总是喜欢摸他们一起住的卧室里每一寸地方,摸他的西服,摸他。
就是闭着眼睛,她能摸出他的西服,摸出他。
今天在车上,她听到了交通广播,没有明说,却提到了傅衽医院医疗纠纷。
再想到关少晨的话,想到dna鉴定报告,忽地,好似下定了决心。
她下了床,脚踩在地上摸索了一阵才找到了鞋子,低头摸到鞋子,穿上,一步一步趔趔趄趄地摸到墙壁,一点点走到了门口,将反锁的门打开,站在门口,静静地听着。
因为看不见的缘故,听觉灵敏了很多。
听到男人的呼噜声,她手轻轻地摸了摸墙,靠着墙轻轻地走,感觉撞到了沙发,停住了,又往旁边走,好不容易摸到门把手,听到什么动作撞击的声音,心里咯噔了一下,缩回了手,声音很轻地问,“这是厕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