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周桐定眼盯着傅止深手中黑色锃亮的枪，注意到他伸直手臂，手指微屈，渐渐收紧，开始扣动扳机，牙关开始不停地打颤，汗水吧嗒吧嗒地掉在地上，呼吸困难地出声，“不…不是！”
傅止深蹙了蹙眉头，眸色深敛地盯着周桐，薄唇冷抿，“继续。”
周桐手也抖个不停，努力想要镇定下来，手却不受控制似得，越抖越厉害，抖得跟筛糠一样，“绵…绵是我妹妹的女儿。”
傅止深没有出声，似乎明白过来。
周桐紧盯着傅止深手中的枪，看了一眼吓得丢了魂魄一样的卜言。
傅止深身形清颀地站在那里，声音淬了一层冰，“卜颜颜喝了咖啡有什么不正常的反应？”
不正常的反应？
周桐愣了一下，站在那里半天没有出声，不明白傅止深什么意思，颜颜喝了咖啡再正常不过了，完全没有不正常的反应。
她看向傅止深，犹豫不定。
傅止深按紧了扳机，眸色深稠如墨。
周桐见状，很快地出声，“没有不正常的反应！”
傅止深蹙了蹙眉头，又问了一遍，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你确定？”
“我…我确定！”周桐看着傅止深手里的枪，怕自己真的说错了，他一怒之下开了枪，那卜言……
她就剩下这么一个孩子了，已经冒不起任何风险了！
而对傅止深来说，就是一枪打死了卜言，最后也可能也就不了了之了……
可是卜言，现在就是她和富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