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辞辞目光一凛,探过头去,看见两人之间的氛围插不进去,慢吞吞地上了车,扒着车窗往外看。
狗狗眼凶光毕露。
孤男寡男,有奸情!
就连司机看向他的目光都透着一丝丝的同情。
白辞辞幽幽地转头看向司机,问道:“我头顶有绿光吗?”
司机:……窗外,不知道顾江屿与温昭迩说了什么,白辞辞看得抓心挠肺。只看到最后温昭迩依依不舍地看了顾江屿一眼,返回了顾宅。
白辞辞双眼凝重,一定有问题!
顾江屿上了车,白辞辞“咻“地看向顾江屿:“老公,你们聊了什么?”
顾江屿看见他一脸抓心挠肺的神情,唇角不由得扬起一道细微的弧度,眼中闪过一丝捉弄的神色:“没聊什么。”
白辞辞腮帮子鼓起:“没聊什么是聊什么了?”
顾江屿:“随便说了两句。”
白辞辞坐在后座上,神色凝重,一双漆黑的眸子忧心忡忡。一双眼想问又不敢问地不时瞄着顾江屿。
该不会是,死灰复燃了吧?
顾江屿的余光瞄到他的眼神,眼里不由闪过一丝笑意。
车子开得比平时快了些,因为白辞辞受伤的缘故。但是别墅在城东,顾家老宅在城西,即便是压着限速开,也要一会儿工夫。
“痛不痛?”顾江屿的声音突然又响起。
白辞辞嘴唇扁扁,委委屈屈:“痛。”
顾江屿侧目:“痛还去接?”
白辞辞老实巴交地坐着,耷拉着脑袋:“没反应过来就已经接住了。”
顾江屿垂眸看向他的手掌心,红红肿肿的一片,看着好不可怜。他不由得放缓了声音:“再忍忍,很快就到家了。”
白辞辞眨了眨眼,老公是在安慰他吗?
-
回到了家中,家庭医生已经提着药箱等在客厅了。
白辞辞乖乖坐到医生对面伸出手,回头看了眼顾江屿,现在还没到饭点,这个时候顾江屿一般都在书房处理事情,他有点不想顾江屿走,但又不知道怎么开口挽留,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问道:“老公,你要去书房吗?”
顾江屿没有去电梯的方向,反而调转轮椅,从客厅的书柜中抽出一本书,在旁边看了起来。
白辞辞心里一暖,老公一定是因为关心他,才在这里看着的。
医生伸手握住白辞辞的手,活动了一下。
白辞辞:“嘶嘶嘶!”
从牙缝中抽着凉气。
在旁边看书的顾江屿视线从书上移开,朝白辞辞的手上看了一眼。
医生早前听说顾江屿的新婚伴侣是个没有礼貌也对顾江屿很不尊重的年轻男孩,可是眼下看起来,不仅很依赖顾江屿,而且性格很好。
看来传言也不一定都是真的,还是得眼见为实。
医生放开他的手:“还好没伤到骨头,冰敷一下,每天涂个药膏,第一天比较疼,忍忍。”
白辞辞点头如捣蒜。
医生包好冰块,冰敷好以后,拿出药膏抹在受伤的手心。
虽然冰敷过一轮,但还是很痛。一开始接球的时候没感觉,过后的痛感反而越来越明显了,像有很多根针在手心扎着。
白辞辞双眼发直:“嘶嘶嘶!”
阿姨在厨房里做饭,客厅里很安静,唯有白辞辞的“嘶嘶嘶”显得尤为明显。
明显到顾江屿都不禁侧目,发出冷淡的疑问。
“蛇佬腔?”
白辞辞双眼呆滞地转向他:……
刚暖起来的心理,好像破了个大口子,北风呜呜地吹。
医生处理好了伤口以后,又给白辞辞开了止痛药和药膏,嘱咐道:“药膏每天擦一次,尽量少碰水,过一个星期就能好了。”
白辞辞乖乖点点头:“谢谢医生。”
医生走后,顾江屿也上了楼,直到晚饭才下来。
白辞辞伤的是右手,不能用筷子,阿姨给了他一把勺子。
今天晚餐做的很丰盛,清蒸鳜鱼,蒜蓉开背虾,红烧小排,银鱼蒸蛋,上汤娃娃菜。白辞辞闻着肚子就已经开始咕咕叫了。
阿姨心疼地说道:“今天小辞受伤了,多吃点,补补身体。”
白辞辞赞同地点点头,拿着手中的勺子去够。
挖一勺蒸蛋,鲜嫩可口,入口即化。
一块小排,降职浓郁,酥烂可口。
阿姨看白辞辞吃的香,笑着说:“阿姨特意烧得酥了些。”
“谢谢阿姨!”
啃完了一块小排,白辞辞眼巴巴地看着清蒸鳜鱼和开背虾,他只有一只勺子,头一次感到美食就在眼前,却无能为力的挫败感。
好在红烧小排和蒸蛋也很好吃。
忽然间,一块剥好的虾肉落在他的碗里。
咦?
白辞辞一抬头,就看见顾江屿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骨节分明的手指。
“你受伤了,只能吃一只。”
白辞辞眼睛一亮:“谢谢老公,老公最好了!”
(本章完)
作者说:更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