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呀,女剑士。”猗窝座脸上虽然带笑,身上的肌肉却在见到少女的瞬间紧绷起来,硬如钢铁,“好久不见了。”
他在空中蹬了蹬腿,降落在离七惠不远不近的位置:“上次忘记问你,你的名字是什么?”“我没有和鬼互通姓名的爱好。”
话音未落,七惠已经提刀攻了上去。
猗窝座脸上那种悠闲几乎瞬间便消失了,一人一鬼飞速地过了五十来招,七惠换用了蛇之呼吸,立刻感觉到自己对日轮刀的掌控更加精确了。她逆时针扭转身体,剑气在半空中挥出,虚虚绕着猗窝座打了个转。
还没等猗窝座开口嘲笑,刀路蜿蜒曲折地飞了回来,像一条伺机杀敌的长蛇一般直取他的后心!
他面前的七惠也适时突进,以猗窝座为中心,连续挥出数个曲折的斩击,每一道轨迹都犹如巨蟒一般,将猗窝座围困在正中央。
猗窝座咬牙。他明明没有像上次那般大意,知道这女人的刀有古怪,他半点掉以轻心的意思都没有。但依然躲不过她变化多端的呼吸法!
他拼着左手受伤的可能,从七惠的右方突围出去。曲折的斩击轨迹反而形成了交错的留白,猗窝座从中穿身而出,仅仅造成了几道划伤。
繁复的雪阵也伴随他血液的滴落逐渐成型,一旁的炭治郎看得非常清楚,阵型的阵眼从一开始的富冈先生变成了七惠。
“七惠小心!他可以看穿人的动作!”
猗窝座算是小胜一筹,心情非常好。他拍了拍手:“原来你叫七惠,嗯,不错的名字。作为一个人类,你这样实在是太浪费自己的强大了,不如我把你变成鬼吧?”
“或者,我向无惨大人请求,让他赐下血液把你变成鬼?那位大人对你应当也非常感兴趣.”
“你别痴心妄想了!七惠是不会变成鬼的!”炭治郎高喝,“作为人的她,比作为鬼的你还要强大不是吗!”
猗窝座笑了几声:“的确,她刀法古怪,又能叫我的伤口不再愈合。这么说来,站在同样水平线上战斗,我们的实力谁高谁低还不好说。”
“但”他耸耸肩,“谁叫她是人类呢?人类这个物种就是这样,低劣、自私、卑鄙、怯懦,谁都保护不了.”
他的眼睛逐渐蔓延出浓郁的血红,猗窝座神经质地喃喃着,似乎陷入了某种思维里难以自拔。但转瞬,又恢复正常,好像刚刚那个模样都是别人的幻觉。
一旁尚在休养伤处的义勇眼神一闪,与七惠遥遥对视一眼。在得到回应后,立刻扶着栏杆站了起来。
猗窝座没有注意到他们的沟通,雪形状的血鬼术已然完全铺开。他站在正中,深吸一口气,野心勃勃地朝七惠的方向看去。
霎时间,他脸色一变:“怎么可能?”
猗窝座死死盯着不远处平静的少女,心里感到无比的困惑。他的罗针以对手的斗气为引,指出对方的攻击和防守方位,进而为猗窝座提供情报。
对手越强,斗气越明显,罗针便能指得更准。像无限列车上遇到的杏寿郎,尽管阵法不能削弱他的实力,但高手过招,胜负就在谁能快上那么一点。
在猗窝座看来,七惠无疑是一个强者。无论实力、心性或是战绩。
能让上弦之三的他和上弦之二的童磨同受重伤的人,在这个世界上恐怕屈指可数。虽然猗窝座看不上童磨的品格,认为他低俗贪婪,但对方的实力毋庸置疑。
能够做到这种程度的人,又怎么会毫无斗气?
不!不对,不对!难道说.?
猗窝座想到一个可能。他又一次看向七惠,一人一鬼已经又一次交手。缠斗之间,他电光火石地恍然,少女并不知道自己有什么样的潜力!
很好!要在她意识到这一点之前将她抹杀!
猗窝座战意高昂,在炭治郎、义勇和七惠三人的围攻下,一时也不落下风。他刻意闪避了七惠的攻击,为此甚至不惜将自己撞到另外两人的刀下。
“不出所料,你们两个没有她那种奇怪的招数吧!”猗窝座大笑,“普通的猎鬼人,你们的刀又怎么会让我惧怕!”
“只要能阻拦你、限制你,即便不能真正让你受到无法恢复的损伤,也是我们的胜利!”炭治郎恶狠狠地喊着。他对猗窝座的憎恨已经到了极点。
这个不敬人类、不敬生命的恶鬼,一定要死在这里才行!
又一轮激战,炭治郎被猗窝座强劲的武斗技能踢飞到远处,连带七惠也斜飞了过来。一时之间只剩下义勇在死扛上弦之三的猛攻。
炭治郎拖着遍体鳞伤的身体,强撑着又要站起时,耳畔忽然听见七惠的声音:“炭治郎,稍等。”
少女语速极快:“止血药粉洒在你的身上了。有毒的药汁留给你,自己涂在刀上。神经麻痹的毒能让鬼回忆起重要的事,进而放弃执念。我试过其他位置,只能造成一点精神恍惚。所以要斩下他的头颅才行。”
炭治郎的手臂一抖,立刻点头表示听见。
“富冈先生我也嘱咐过了,接下来就要看你们的了。”七惠说,她的声音落在炭治郎的耳朵里,是一种从未有过的冷淡和势在必得,“我会让他没工夫找你们的麻烦。”
(本章完)
作者说:无惨:谁让你随便把我的血许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