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他在自己的刀下还能镇定自若。原来是把反击的可能全部留给了这个女人。
“谱面?”妓夫慢吞吞地问,“那就是你的绝招吗?”宇髓被七惠按着打了一针解毒剂,手脚很快恢复了力气。他站起身,没有回答妓夫太郎的问题,反而问:“怎么样?被人刺穿胸腔,却没有办法恢复的感觉。”
妓夫笑了两声,嘴角溢出源源不断的鲜血。
“嗯,就好像,就好像又回到了以前。”妓夫感到自己的生机随着伤口涌出的血液一起向外流逝,他忍不住苦笑,“对一切都束手无策的时候。”
宇髓对男人的临终感言不感兴趣,他拍了拍七惠唯一没有太多伤口的后背:“你继续听吧,我上去看看那几个小孩有没有问题。”
七惠点点头,抽出自己的日轮刀,正要动手,忽然感到一阵眩晕。
这个身体状态,好像太勉强了
“喂,你没事吧?”宇髓的手还没碰到她,自己也站不稳了。
在确认妓夫没有反抗的力气后,无论是七惠还是宇髓都放松了心情。支撑他们的精气神一散,两人的伤势便立刻耗尽了他们的体力。
糟糕七惠趴在地上,用尽全力想要伸手去够不远处的日轮刀,但一道柔软的绸缎却卷住了刀刃,嘲弄似的将她的刀往远处一甩。
妓夫眼睛一亮:“妹妹!将他们两个立刻绞杀!”
堕姬的绸缎听话极了,立刻从屋顶向下攀出两条,朝着宇髓和七惠的方向速射过来。
不行、不行.七惠想,不行,一定要躲开——!她咬破了下嘴唇,眼睛死死盯着自己的刀。要反击,要保护宇髓先生,她不能坐以待毙
但身体就是动不了!动不了啊!
两条绸缎宛如活物,柔韧有力地向两人席卷而来。忽然,就像失去了活性一般,那股韧劲突兀地消失了。
那些活生生的绸缎又变回了飘逸的死物,柔软、无力。
再也伤害不了任何人类。
宇髓抬头,紫色的日轮刀在他眼前将柔韧的长缎斩断。
“我说,你们俩这姿态可真够狼狈的。”
伊黑小芭内蹲在屋檐上,用刀鞘对着七惠和宇髓指指点点。
他轻巧地跳下来,利落地斩断妓夫太郎的头,又嫌弃地用宇髓的衣摆擦了擦刀上的血。
“不过,上弦之六啊.”
伊黑扭头,他还要去楼顶确定另一只鬼的情况。
走到巷口时,他一边向隐部的人发送信号,一边轻声对两个倒在地上失去意识的战友说:“辛苦了。”
*
“.有必要.处罚”
“不如.”
七惠的耳膜被密密麻麻的声音带起共振。她是不是醒了?虽然脑海里有了一些意识,但她的眼睛依然睁不开,手也抬不起来。
“小七?眼睛好像动了呢。”
“如果能听到的话,不用睁眼也可以,手脚或者脖子,有哪里能动的吗?”
七惠默默抬了抬手指。
她好像正四面朝天地躺着,以这种姿势参加到战后会议中来了吗?实在是不雅.
但下一秒她就没有心思考虑雅不雅观的问题了。
“我提议,要对七惠这种行为进行适当的惩罚。”
这是小忍的声音?
七惠茫然,她有做什么需要被惩罚的事吗?她好像、什么都没有做吧
“我赞同。主公大人,灶门少年之前因为在恢复期擅自行动的事,被罚静养一个月。我认为小七明知故犯,应该受到更重的处罚。”
杏寿郎?
七惠费力地想要睁开眼。他们在说什么?什么处罚不处罚的.
她听见主公大人的笑声,紧接着,忍递过来一瓶什么药剂,在她鼻息下转了一圈。一股强烈的刺激,七惠立刻睁开了双眼。
悲鸣屿先生、主公大人、忍、杏寿郎
她难得有些讪讪:“这、这应该不是要审判我吧.?”
产屋敷眼含笑意,语气却不容置疑:“不对哦,小七。这是为确定你的功劳才决定召开的会议。”
“首先,你重创了上弦之二,同时为我们提供了一些应对他的思路,值得奖赏。”
七惠点头。看来她的努力没有白费。
“其次,你和宇髓、伊黑一起斩杀了上弦之六的其中一个。伊黑主动放弃了这份功劳,所以你和宇髓一起.”
七惠摇摇头:“宇髓先生在我到之前一直是独自战斗的,我不应该分摊他的功劳。”
产屋敷耸肩:“好。那么至少应当分给你三分之一的功劳,这样可以吗?”
七惠乖乖点头。
“那么,接下来,就该算算你的惩罚了。”
“在自己伤未痊愈,明知敌方有上弦之二的情况下,没有向队内求助,而是选择独自面对”
“在自己和宇髓都身受重伤的情况下,面对上弦之六,没有第一时间通知最近的柱.”
在七惠不可置信的目光下,产屋敷微笑着宣布了她的结局。
“经过讨论,我们决定对你实施如下处罚。”
“——强制静养两个月。”
他看着七惠茫然的脸色,努力忍住笑,问:“有问题吗?七惠。”
(本章完)
作者说:修养期就可以谈恋爱!我们的目标是!谈!恋!爱!
来探病的玄弥:姐、姐夫?
炼狱:哦!这个称呼很好啊,不死川少年!
后来偶然听到的风哥:要不真的别认这个弟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