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上还残留着一丝幸福的微笑。
七惠握紧了刀。
真的、好恶心。
童磨似乎对她的沉默感到了伤心,那张漂亮的脸皱在一起,露出一个讨好似的微笑。他的长相实在很好,又有些残忍的天真,让他做出那样夸张的表情也不叫人觉得突兀。“那么我先说吧。”他正了正帽子,那双流光溢彩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七惠的脸,“我的话,唔算上之前做人的时候,应该也有一百五十岁了?”
说完,又有些可怜地讨饶:“是不是听上去太老了?”
七惠并不回答。她的十万分注意力都落在童磨手里的扇子上,忍说过,他的血液通过血鬼术的加持带有强烈的冰冻效果,而这种效果正是通过那把扇子侵入人体的。
童磨随着她的视线望去,笑眯眯地介绍:“这是我的武器哦。看来小姐你对我的确很了解嘛,是不是也清楚我的血鬼术是什么?”
一瞬间,他脸上那种纯真的笑意如潮水般退去,只剩下干巴巴翘起来的唇角、弯弯的眉眼,和那股对她的血肉垂涎欲滴的神色。
“很不巧,我对你也有一点点了解呢~”他说,满意地欣赏着七惠愈发严肃的表情,“这位害猗窝座被无惨大人训斥的小姐,你的刀好像能让鬼的伤口不再愈合~”
“我说的没错吧?”
*
街,灯火笼罩之外的小巷里。
“话说为什么是我们来假扮女装啊?”善逸正在嚎啕,“有很多女剑士的嘛!比如忍小姐、七惠小姐,还有——”
宇髓不耐烦地打断他:“胡蝶有自己的任务,她也很忙。至于天海七惠那家伙”
他话说到这里,又没有再往下继续。几个少年为他没有着落的话感到不安,连声追问,却被宇髓按住头。
“小鬼们,首先请你们要搞清楚,天海根本用不着你们为她操心。”宇髓挑眉,“她从五岁开始独自求生,遇到过的危险数不胜数。要说加入鬼杀队的时间,连我都排在她后面。”
炭治郎松了口气:“所以七惠应该还是安全的。”
“笨死了!如果真的危险,她的鸟会来通报的!”伊之助给了他一个肘击。
善逸没听懂:“鸟?”
“就是鎹鸦。”炭治郎解释,“七惠的鎹鸦是一只鹰,很漂亮的。”
“呜哇——为什么你们都见过——”
才担心了多久,这就闹腾起来了。宇髓哭笑不得地把几个小孩丢进房间,又扔了些食物进去。
“天海嘛,她可能会晚点来。”宇髓懒洋洋地摸着自己的后脑勺,“所以,不要觉得自己能逃掉。就算她来了你们也是要打扮的,再说,要是她来了看见你们没有把心思在正事上”
这话的杀伤力相当大,炭治郎立刻领着善逸和伊之助进去准备了。
将几个小孩哄走后,宇髓这才收敛起面上的笑容。他五官艳丽,身形又健壮高大。一旦面无表情,攻击性便立刻体现出来。
他走到窗边,轻轻吹了一个流畅的口哨,立刻有一只羽毛油亮的小鹰飞到他的胳膊上。
原来七惠的鎹鸦早就已经到了他手上。宇髓唯恐动摇几个少年做任务的信心和态度,干脆把所有的担忧都留给了自己。
“除了暂时脱不开身,她有没有其他话带给我?”他问鎹鸦。
得到的当然是摇头。宇髓只能作罢,将鎹鸦放飞出窗外,又皱眉沉思起来。
他抱着手臂,斜斜倚在窗前。如果炭治郎几人见到一定会感到惊诧,这时候宇髓脸上的表情,与他们印象里那个满口‘华丽’,行事浮华张扬的男人截然不同。
他缓慢地呼吸着,通过调整自己呼吸的节奏来放平心态。
没说危险不危险,也没说在哪里。但光是这样语焉不详的态度,已经能看出她那头情况不妙。
天海七惠虽说以往有些懒骨头毛病,怕疼怕累,但现在已经好了许多。她绝不是路上看见什么趣事就被移了注意力的类型,这样一想,反而更糟。
这只说明,她陷入了无法处理的问题里。甚至连多说几句的空闲都没有,只能叫她的鎹鸦来传这一两句话,表明她无法按时赶到。
就是不知道,这个无法处理的问题,会不会危及她的性命了。
(本章完)
作者说:为什么写童磨的时候总是忍不住写他的长相写猗窝座的时候就不会这样!童磨你说你是不是偷偷练了□□这门血鬼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