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的面容也严肃起来:“这么一说,的确有必要紧张一些。”
她顿了顿,又说:“不过你也好、炼狱先生也好,两人都才养好伤没有多久,立刻又要承担起新的重任了呢。”
七惠微笑道:“这难道不就是鬼杀队的使命吗?”
“永远将人的生命视为最重要的东西,并且为之前行。”
——永远将人的生命视为最重要的东西,并且为之前行。七惠将呼吸声压到听不见的程度,静静守在墙后,观察着眼前这对行为异样的男女。
离开蝶屋半日,她走到一个相当繁华的小镇。原本七惠并不打算进去,毕竟街的任务更要紧。但就在这时,一男一女拧着一位少女从她面前经过。
少女的神色并不惊恐,也没有叫嚷。她只是空洞地被拖在地上,和服被卷上去,两条小腿在地上划出深深的血痕。
不痛吗?
七惠想,如果是她,这时候已经痛得受不了了。
因为这样的怪异,她无法先入为主地将少女判断为那对男女的孩子。这位陌生的小姐穿着精致大方,和服的布料一看就是上等货,却被当做猪羊畜生一类拖着招摇过市。
——而这条街上的其他人却视若无睹。
这不奇怪吗?
她想。而这时,那两人将少女扭送到一扇富丽堂皇的门前,虔诚地跪下,大声道:“纯洁无瑕的神子大人啊!你忠诚的信徒将前来献上属于您的祭品,望您一如既往,眷顾山田一家——”
祭品
七惠抿了抿唇。她绕到这栋宅院的后墙,轻轻一跳就飞上了墙头。这是一片砖石砌成的院子,占地面积很大,假山流水,处处精致风雅。
她压了压心里条件反射似的恶心感,深深吸了一口气。看清整座院子的布局后,七惠重新回到了原位。
“神子大人、神子大人——”
男人拽着少女的胳膊,目光狂热,嘴角因为长时间的张开而淌下粘稠透明的涎水:“神子大人,这是您最喜欢的祭品,即便是在最发达的城市里,这样上等的好货也不多见啊大人.”
女人在一旁应声,还忙不迭按着那女孩的头往地上磕:“给神子大人磕头、给神子大人磕头——”
血从磕破的雪白额头上滴落到宅院的门前,少女表情麻木,被女人按着头一下一下往地上砸。她似乎一点痛也感觉不到,只是涣散地看着路边的一株野草。
她活得还不如这株野草。
七惠的心里骤然浮现这句话。
她的心有些按捺不住,但依然没有动作。宅院的主人还没有出来,如果她在外面闹大打草惊蛇,恐怕反而要放过这背后最大的受益方。
七惠又等了片刻,那女孩被砸了许多下,还奄奄一息的活着。也许因为他们对祭品有要求?七惠想,大概是不能献上一具死尸的。
果然,眼看少女的呼吸越来越微弱,那对男女又手忙脚乱地为她敷了些药草,喂了几口水,力图让她保持清醒。
就这么反反复复折腾了几回,那扇厚重的木门终于打开了。且不是只开一个小缝,而是直接被大大地敞开。
浓郁的香气从门内涌出,香粉的味道和女性独有的一种香味混合着流淌出来。
里头的温度似乎格外要低一些。
七惠摸了摸自己的胳膊,探究地往门口看去。
一个细长的影子浮现,来人很高,带着一顶小帽,脚下的步子走得很是风流。他的速度并不快,那道影子一点一点地挤出门槛,笼罩在已经无力趴伏在地的少女身上。
一个男人?七惠拧眉,如果是人,教训一顿把少女带走倒也罢了
那人弯下腰,动作温柔地将少女抱进怀里。
“哎呀哎呀~”他说,“怎么能对女孩子这么粗暴呢?”
那一男一女一见他的脸,立刻痛哭流涕,手指僵硬地张开,似乎想抱住他的腿,但四只手在空中挥舞半天,也没敢往男人的方向伸过去。
七惠眯眼,身形往左偏移,只露出一双眼睛。她刚一动,那人也忽然抬头。
精致、俊美的一张面庞。白橡色的头发轻轻落在肩头,那双眼睛流光溢彩,竟然将世间所有颜色都囊括其中。
这是一只鬼。
七惠握紧了手里的刀柄,呼吸慢慢地、慢慢地放平。
这是一只非常强的鬼。
这是小忍口中形容的,上弦之二,童磨的长相。
(本章完)
作者说:接下来的走向:
1.小七吊锤童磨
2.小七用忍给的毒药吊锤童磨
3.童磨被吊锤并找无惨哭诉此女非凡人
童磨大人!你想看哪一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