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狱皱起脸:“痛痛、痛——”
七惠充耳不闻,又照样替他处理了小腹和腿上的伤。等到处理脸上的划伤时,她没办法直接倒酒精,于是只好用干净的纱蘸上酒精,一点一点替炼狱擦去脸上的泥尘。收回手时,忽然被攥住手腕。七惠不动,炼狱也不动。伊之助倒是很想张嘴问他们俩在干什么,是不是什么新的比试,但被炭治郎及时阻止。
最终还是七惠先妥协:“先回去。——总之,先回蝶屋再说。”
蝶屋离事故地点并不远,忍被派去其他地方出任务,要到明天才能回来。
七惠只好继续担任起照顾炼狱的任务。他的伤比她重很多,有的是她去之前造成的,还有的是因为猗窝座为了躲避她的攻击,将对战的重心放在炼狱这一头导致的。
“眼睛闭上。”她说。
炼狱的眼皮上被猗窝座的斗气划伤,再深一点点就要割到眼球。即便幸运,现在的伤势也并不乐观。
七惠一点一点夹去伤口里嵌入的异物,声音不敢太大,几乎用气声叫他:“闭着眼睛,轻轻转一下眼球。会疼吗?”
炼狱摇头:“不会。不用担心,按照平常那样治疗吧。”
他们和猗窝座打了一晚上,直到日出将至,强大的鬼为此感到惶恐万分,才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狠劲甩掉两人的追杀。
回到蝶屋又一通折腾,眼看就要到中午了。
七惠给他包扎完,又起身准备出门。炼狱见她一动,立刻抬手攥住她的衣角:“小七要去哪里?”
“做饭。”七惠扭头看他,眼神在他腹部停留片刻,“你不饿吗?”
“可是你还有伤。”
“那我去请小葵她们帮忙做饭。”
炼狱一时语塞,用被擦干净的那半边脸轻轻蹭了蹭七惠的手背:“小七,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因为我没有保护好自己?”
七惠摇头。
她自己也不知道。她也许是有一些生气的,但完全没有到会对炼狱发泄的地步。毕竟他还有伤在身,刚刚大战完毕。毕竟他一直都是这样逞强的一个人,从没有人能够跟他并肩,更不用说将他保护在身后。
毕竟她也差一点去晚了。
“唔。看来的确生气了,但我把原因猜错了?”
炼狱的手顺着她的袖口一路撑开七惠的手掌,将少女细而有力的手指和自己的交握在一起。
“那,是不是因为我,没有把七惠看做一个可以并肩战斗的强者呢?”
七惠垂头,她的视线和炼狱的撞在一起。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我自己也在反省。”炼狱微笑着仰脸看她,形容很温顺,七惠却总觉得他不安好心。
“事实上,我也为自己的迟钝感到不可思议。”炼狱眨眼,“我总想要保护你,我的心里好像,还是把你当作最初的那个小女孩。”
他视线一转,温柔地落在七惠身上。炼狱注视着她浑身的伤口,她的布满厚茧的手指,和她因为失血过多而有些苍白的脸。
“但是,七惠已经可以保护我了,不是吗?”
七惠抬了抬手,手指摸着青年蓬松的金发。她轻声说:“是的,我可以保护杏寿郎,我可以保护很多人。”
她喘了口气:“我可以做到的,对吧?”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在了炼狱的大腿上,青年轻松地揽住她的腰,深邃的金红瞳孔始终将七惠的身影锁在眼底。
“对。小七很厉害。”他的右手微微用力一按,七惠的腰便朝他倾来。
柔软,湿热。
七惠在他的唇舌间迷迷糊糊地想,杏寿郎的体温真高啊
*
“你输给了谁?”
“.鬼杀队的炎柱。”
“输了,为什么还活着?”
“他的刀无法伤我。”
“那么为什么报告我,说你输了?”
无惨深深地叹了口气,艳丽的面容上浮现出一丝阴霾,“你要知道,猗窝座,我对你给我的报告非常不满。”
猗窝座用额头触碰地面:“非常抱歉,无惨大人。”
“但我有一项重要情报,必须告知您。”
“鬼杀队里有一个女子,黑色的头发和眼睛。”猗窝座低声说,“她的刀非常特殊。”
无惨不耐烦地用指尖敲打手臂:“特殊?”
“是的。”
猗窝座并不那么在乎无惨的不耐,因为他知道自己的话会带来什么样的反应。
“经她的刀造成的伤口,似乎无法再愈合。”
“无论是何等强大的鬼,在她的刀下,也与人类无异。”
(本章完)
作者说:无惨:她怎么回事产屋敷那家伙从哪找来的变态怎么连鬼都能被她弄成这样这个比鬼还要可怕的女人现在在想什么?一定在想怎么把鬼都消灭掉吧我也不能坐以待毙——
小七:杏寿郎的嘴唇好软.(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