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是,七惠吗?”
远处,炭治郎喃喃道。
伊之助听了他的话,也抬头去看。他的感官比炭治郎敏锐,又有直觉加成,立即斩钉截铁道:“就是七月!”
炭治郎点头,他承认自己在一瞬间松了口气。但几乎是立刻,他又紧张起来。
猗窝座的强势他已经亲眼见证,即便是炼狱先生与他也不过是旗鼓相当。七惠、七惠即使强,也不至于就比肩炼狱先生吧.?
如果两个人都受伤
“喂,你的眉毛都快拧到一起去了。”伊之助从鼻子里哼出一口气,“不要想东想西,好好注视着他们的战斗吧!”
七惠的战斗,炭治郎见过很多次。轻描淡写地斩杀下弦之五也好,和鳞泷先生愈战愈勇的表现也好,他都见过。
但他从未见过今天这样的七惠,就好像、就好像她一定要把眼前这只鬼的头砍下来,不只是为了什么调查、什么拯救,她只是发自内心地渴望着——
“我一定会斩下你的头。”
七惠平静地对猗窝座说。
“哇哦。”猗窝座摊摊手,“这位是?杏寿郎,不给我介绍一下吗?”
炼狱被七惠狠狠撒了一包止血药粉,疼得脸色发青。但他脸上却浮现了之前从未有过的,可以称得上轻松的笑容。
“会斩下你头颅的人。”炼狱简要介绍道。
猗窝座冷笑:“大话连篇。”话音未落,他的手已经张开成一只锐利的钩爪,直接朝七惠的左脸袭来。
刚刚攻击失败,所以立刻就要找回场面吗?七惠暗忖,日轮刀用招架的姿势将他的手臂直直挥向天空。
争强好胜的性格。
两人短时间打了近百个回合,猗窝座原本有些漫不经心,这时也不得不认真起来。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女人确实很强,而且她的强大不同于杏寿郎,不是那种强势正统的强者。剑法诡谲,身手变化多端,对他的招数也消化极快。
他的斗气能攻能守,但再这样下去,显然很快就要被攻破防线。虽然被鬼杀队队士的刀砍中也只是增加一些很快就会愈合的伤口而已,但他有必要向无惨大人汇报计划外强者的出现
痛感。
猗窝座摸了摸自己的手臂上刚被七惠砍出来、深可见骨的伤口,挑衅似的用手指沾满自己的血,含进口中。
“即便你能伤到我,那又如何呢?”他笑嘻嘻地蹲在铁轨上,看着七惠侧腹同样被他斗气所伤的三道伤口,“我马上就能够愈合,但你被我伤到的地方,可要留下一辈子的伤疤咯。”
嗯?
猗窝座说着说着,感到有些不对劲。但具体是什么不对劲他又说不上来,总觉得奇怪,身体的每一处都很奇怪,这是酸痛的感觉吗?手臂、侧颈、小腿、右肩,好像都有些微妙的诡异,特别是手臂
手臂?
猗窝座猛然低头。怎么回事?他的手臂为什么没有愈合?为什么那道刀伤依然深深地烙在他的手臂上,残缺的肉沫和血液四处飞溅,毫无停止的预兆。血管被斩开,从里面疯狂地涌出属于他的血。
为什么他的伤口不再愈合?为什么肌肉组织和血管没有在转瞬间恢复原状?他的身体功能变得迟钝、落后,就像
就像一个人类一样?
猗窝座对此毫无了解。人类应该是什么样?脆弱、怯懦、无能,即便拥有强大的战斗力,也因为生老病死这种无聊的规律而被局限在最为光辉灿烂的那么短短几年。他做鬼的时间太长了,远远比他曾经做人的时间要长。人该是什么样的,他早已经忘了。
如果不是时常亲手猎杀一些食物,他甚至不记得人受了伤会不停流血。
七惠顺手给自己也撒了一把止血药粉。这一批是为了加强恢复效果特质的,一点止疼的成分都没有。她咬着牙等药粉被吸收得差不多,眼睛却死死地盯着猗窝座还在流血,毫无愈合迹象的手臂。
她的唇角轻轻勾起来。
“看来我们也没什么不一样。”七惠眼里没有半分笑意,语气却非常礼貌,“这位鬼先生,接下来要从哪里开始流血,您想好了吗?”
(本章完)
作者说:三哥:哇咔咔让你老婆代打也木大木大!我的伤口是能眨眼愈合哒!
小七:(浅浅砍一刀
震惊三哥一整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