炭治郎沉默了一会儿,消化完他和七惠之间实力差距的大小,断断续续地请求她检查一下祢豆子的情况:“火的问题我也不清楚,可能和我的父亲以前跳火神舞有关?祢豆子的血如果有特殊的功效,应该也有这方面的原因.”
“唔。”七惠点点头,俯身抱起祢豆子。她身上的伤已经开始愈合,粉玉一样的圆眼睛看见七惠,居然流露出一点开心似的神情。
“要不要吃?”七惠从口袋里摸出一块饼干。祢豆子嗅了嗅她的手指,视线还黏在饼干上,最终还是把头移开了。
果然还是不行。七惠叹气。她还以为祢豆子饿了这么久,应该能试着接受一点和以前不一样的普通人类食物。
很快,义勇和忍也赶到了,两人为了是否要就地处决祢豆子而争论不休。忍在和义勇抗衡的间隙,同样也用疑问的目光投向七惠。
怎么回事?她想不明白,七惠是一个非常正常的鬼杀队队士,而每一个正常的鬼杀队队士,对鬼物都深恶痛绝。
还是说,她更支持富冈先生的看法?
想到这里,忍本就勃发的怒气更加燃烧起来。
七惠望天。她没法解释,要保证祢豆子不会吃人,光靠她的言语是不够的。而目前也没有时间和条件给她慢慢证明。
好在主公大人的传信及时雨一般浇灭了三人之间隐隐的战火。趁着夜色,整个鬼杀队的柱们都在产屋敷的院子里集合。
半年一度的柱合会议,又要开始了。
*
“是吗?不过按照忍的脾气,应该不会在山里就起冲突。”产屋敷评价着七惠带回来的情报,“她说义勇被大家讨厌了?真难得啊,好想看一看义勇当时的表情”
“请您不要抱有期待。”七惠叹气,“富冈先生根本没有第二种表情。”
外面的喧闹声穿进里屋,产屋敷微笑起来:“大家一来,我这里也热闹多了。”
“那么柱合会议改成每月一次?”
“饶了我吧,七惠。那样你也会吃不消的。”
两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往院子的方向走去。产屋敷宅邸并不小,耀哉的病症虽然有所好转,但暂时还未治愈眼疾,因此走得非常慢。
好在等他们到了屋外,所有人都停止了吵闹,纷纷单膝跪下,口中道:“主公大人。”
血的味道?七惠皱起眉,注意到不死川先生脚边一滩血迹。她还没问,实弥反而先开口了。即便面对产屋敷耀哉,他依然直言直语,要求对灶门炭治郎和富冈义勇进行处罚。
至于祢豆子,不用说,一定要杀掉的。这在他们看来没有什么讨论的必要。鬼是一定要杀的,无论生前善恶,无论年龄老幼,无论出身贫富。
若要说的话,祢豆子没有吃过人,这也许能减轻些许她作为鬼的原罪。但那又如何?谁来为鬼担保,谁能为鬼担保?
产屋敷将所有人的表情尽收眼底。他的动作依然不急不缓,令自己的女儿将鳞泷先前寄来的信呈上来。
开始念之前,他又看了一眼正前方三位柱。
“.还请允许炭治郎和身为鬼的妹妹在一起,祢豆子就算身处饥饿也没有吃人”
“.如果灶门祢豆子伤害了人类,那么灶门炭治郎、鳞泷左近次、富冈义勇.”产屋敷念到这里,不着痕迹地抬眼扫了一圈跪在自己正前方的炎虫岩三柱,“以及,天海七惠。都会切腹以谢罪。”
刹那间,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七惠身上。
鳞泷自己和炭治郎本人当然不必说,富冈引他入队,又是同门师兄,担负起连带责任也是应有之义。但七惠是为什么?
其中,又以炼狱和悲鸣屿的注目尤为热烈。七惠只能尴尬地别过脸,尽量错开他们二人的注视。
“怎么会.”炭治郎跪趴在地上。他的视线落在义勇身上,心里却想起在鳞泷先生那里训练的日子。
那时候七惠也在,她偶尔话很多,偶尔又不爱说话。她会做很好吃的料理,连祢豆子都能因为她做的饭菜而不必靠睡觉来维持体力。她和鳞泷先生的对练非常有启发性,她完全能够成为和柱一样强大的剑士她、她为什么.
七惠的声音从上面传来,炭治郎费劲地扭头过去,却只能看到少女洁白的下巴。
“正如鳞泷先生所说,主公大人。”七惠恢复镇静,平淡地微笑着,“我曾经和灶门君、祢豆子一起在鳞泷先生那里训练,明知道他身边带着鬼加入鬼杀队,成为队士,却没有提出。这是我的失职。”
“然而即便如此,我对祢豆子的担保,也绝非出于负罪感。”
她说:“我不仅可以担保她不会伤害人类,我还能做到。”
实弥从未想到她也会在其中掺一脚,一开口语气里的火药味相当重。他冷哼一声:“你能做到?你能做到什么?你连在我手里过三百招都做不到!”
现在是说这话的时候吗!七惠瞪了他一眼,又转身面向小院里的柱们。
“能被鬼舞辻注意到,灶门君固然特殊。但祢豆子也同样,甚至更加特殊。”她说,“她并不一定要服用人的血肉来填饱肚子。”
“我用特定食材做出来的料理,能代替人类的血肉,作为她的食物。”
(本章完)
作者说:对岩炎两人以外的柱:需要我保护的妹妹小七
对炭治郎:总是保护我的姐姐小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