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五老头子坐在那儿,岂能看不到族长叔的脸色?但是,他没有多事儿地张嘴跟苏恒,苏臻姐弟俩为杨家族长说话。
这个话,还真就轮不到他来说。
毕竟他和苏恒,苏臻姐弟俩的关系,已然不是亲爷孙们的关系了,从律法上来说,他们等于是两姓旁人。
两姓旁人,怎么能随便插手别人家的事情?
这也是杨五老头子日子过好了以后,想明白了,也想通透了。
苏恒和苏臻将蛋糕坊的人手,稍作了一些安排之后,便告辞了。
那杨艳看着苏恒和苏臻就要离去,顿时着急了,忙追上去道,“小虎子,柳儿,你们等一下,我有话说。”
苏恒和苏臻就像是没听见她的话一样,迈步出了杨家大门,连头都没回,直接走人。
嘁……开什么玩笑?就你这样杵倔横丧的样子,像是我们姐弟俩欠你八百吊似的,跟谁俩使脸子呢?
杨艳眼见着小姐弟俩有说有笑地走了,又气又急,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儿,瞅着杨五老头子气恼地道,“爹,您看看苏氏那贱人,把两个孩子都教成啥样了?啊?有这样不懂礼数的孩子吗?”
这次不等杨五老头子和杨怀义,瞎眼婆婆吭声呢,李氏张嘴喝骂道,“他大姑,你说啥呢?瞎胡咧咧也没个边儿了啊这是,人家俩孩子咋地你了?啊?
打人家俩孩子进门,你就脸子不是脸子,鼻子不是鼻子的,给人家难堪,结果,人家想让你作坊做工,你呢?
干不干的,倒是给人家痛快话啊,可你连声不吭,好像是谁欠你的似的,你还要人家拿人脸贴你冷腚啊?你咋不上天呢?”
“大嫂,你……我,我不得考虑考虑一下吗?”杨艳挨了顿骂,还有些不服气,辩解道。
李氏撇了撇嘴,很是不屑,“行了,你说那话,鬼才信呢。你不就是觉得给小辈儿做工丢人吗?
你想要那清秀县主亲自发话来请你去,你呀,心可真大,你以为你是谁啊?咱们家当初有一个人算一个人,都把人家磋磨得贵不贵,人不人的,人家不计前嫌,让咱们过上今天的好日子,那是人家大度。
人家大度呢,可不是人家好欺负。他大姑啊,你十六了,这眼瞅着就能说人家的人了,遇事儿长点心吧,啊?
你别以为在这个家里,你可以呼风唤雨的,想咋样就咋样,你呀,还是认清眼前该干啥就干啥吧,错过了机会,想再去找啊,就没了。”
大姑子和小姑子在这个家里什么地位,你们自己没数吗?这一天天的,小的还行,长眼力见儿,也懂事儿,可这大的就完蛋玩意儿了,一天天赶上大爷儿了。
李氏骂完了,还赏给杨艳一个大白眼,然后带着儿子,儿媳妇们回自己屋去了。
她的两个闺女都愿意去蛋糕坊做工,那每月二百文钱的巨额工钱,让她们充满了干劲儿,对未来更是充满了希望。
李氏的三个儿媳妇也想去干,可又怕耽误家里的家务活儿,婆婆不乐意。
但是,这次李氏出奇的就愿意了呢。
“你们都去干,好好干,踏踏实实的,别整那肠子,干好了,将来咱们家几个孩子,说不得也能沾不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