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秀才,既然你说了这位小同修文章是抄袭的,而这位小同修又觉得自己冤枉,那……何不当中再考他一考?”
老话说,不怕没好事儿,就怕没好人。
这话一点不假。
如果没有众人明里暗里做推手,季秀才就是不理睬苏恒的挑衅,苏恒也没什么可说的。
但是,就是有这么一帮人的推动,季秀才顿时就像是被架在了火上烤一样,他不想接招儿也不行了。
于是,季秀才心生毒计,想要把苏恒给钉死在品行败坏的耻辱柱上,便缺德地出了一个以“忠君”为题的策论,要求苏恒当众做出来。
苏恒瞅着季秀才,就像是瞅傻子似的,煞有介事地冲着京城方向抱拳作揖,深深地行礼,高声道,“忠君,乃是大铭朝每一位子民刻骨铭心的信念。
怎么可以随意拿来做文章说事儿,更不该以此为儿戏一般说在嘴上。尤其是咱们圣人陛下他老人家,英武神明,雄才伟略,经天纬地,岂能是白纸黑字能表达一二的?不知各位父老乡亲们可同意我的说法?”
窝艹……连小孩子都这么说了,围观的人群,谁敢不同意他的说法?
不同意他的说法,岂不是反对圣人陛下?这不是大逆不道吗?
大逆不道的话,就等同于造反哪,所以苏恒话音未落,众人就是一片叫好声。
甚至有的百姓都冲着京城方向跪下磕头了,嘴里激动地喃喃呼喊着圣人陛下万岁,皇帝陛下万岁……
苏金秀和张镇长,谢镇丞看到此处,都暗自抽了抽嘴角,为苏恒这番搔操作那是暗自竖起大拇指。
现在的场面是一边倒,道义站在了苏恒这边。
他不急不躁地掌控着场面,配上他稚嫩无害的小脸,没人觉得他在算计人心,利用人心碾压季秀才。
“还请先生换个题目可好?”苏恒依旧是恭敬如初,语气也极为乖顺,“拿圣人陛下说事儿,被有心人听去,会误以为先生是大不敬,大逆不道。
所以,学生恳请先生能换个题目。如果先生您不屑于给学生这个薄面,那我不介意在场的各位,有谁能帮您一下,给学生出个题目也行。
不管学生作好作歹,只要学生尽力了,那说明学生我不是那种品行败坏之人,你说呢?”
苏恒在语言上给季秀才挖了个大深坑。
不管季秀才是否给他再出题,都是他输了。
无形中,苏恒很不客气地将大不敬和大逆不道的铁帽子给他扣上了。
因为他刚才确实是想拿皇帝陛下说事儿啊,这一点,他题目一出,众目睽睽之下,就辨无可辨了。
季秀才的脸色,跟猪肝似的又青又紫,瞪着一双阴鸷的眼睛,恨不能要吃了苏恒一般,满脸的凶相。
曲炯柏一看,这位季秀才就这水平,还挑衅污蔑苏恒?他哪里是他的对手?枉读圣贤书,却不及一个乳臭未乾的小孩子,你还好意思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对人家面带不善?
他当即就站出来,振臂一挥,冲着人群喊了一声,“诸位,诸位,在下不才,可否容我一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