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 南粤王陈君旸的房间,两个人隔着桌子沉默静坐。
许久,南粤王面色漆黑, 目光阴沉:“听玥儿讲,玥儿与摄政王已经分开,既然如此,摄政王今晚此番……,又是意欲何为?”
柳池风脸色同样不好看:“怎么, 我柳池风做事,还需要南粤王来教导?”
“柳池风,莫要欺人太甚。”南粤王一拍桌子, 目露杀意:“一墙之隔的是我陈君旸的亲妹妹, 你今日所作所为,纵是我南粤没有你大楚强,我陈君旸是没有你柳池风武功高,但为了护着我这唯一在世的亲人,我陈君旸不怕和你同归于尽!”
柳池风似乎有些惊讶为什么南粤王如此生气, 沉默了一会儿,伸手从怀里掏出那封毫不规范的休书,抖了抖举到陈君旸面前晃了下, 随即拿回来一条一条撕成了碎片。
南粤王:“这又是何意?”
柳池风笑了下, 攥着那把纸条, 起身往外走:“我柳池风的女人,到死都只能是我柳池风的女人。”
“柳池风,你把话说清楚。”南粤王起身就想去拦。
柳池风回手一掌, 掌风强劲儿, 南粤王被震得气血翻涌, 猛地咳嗽了起来。
柳池风转身:“回头我送两个医术高明的大夫来南粤,年纪轻轻像个将死之人,我摄政王府不想要这样的姻亲。”
“咳咳咳……,咳咳咳……”南粤王咳嗽的更厉害,捂着胸口坐回了椅子上。
柳池风目露嫌弃,一甩袖子开门走了出去。
站在门口,向沈君玥的房间看了看,柳池风转身向外走,一边走一边低声自言自语:“玥儿,玥儿……”
第二天,沈君玥睡饱休息好,再次醒过来时,天色已经大亮。大大的伸了个懒腰,察觉一身的疲惫酸痛已经淡了,沈君玥轻轻叹了口气。
狗男人,跟饿了几辈子的狼似的,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还有他那大手,粗糙得很,还有茧子,戳得她生疼。手劲儿也大,按着她手腕,差点儿给她按断了。
王八蛋。下次再有这种事,她一定把他给绑起来,她来。
见床上有了动静,阿彩先是扑通一声跪在了床前,哭着跟沈君玥告罪,说是昨晚她被突然出现的摄政王赶出去,又被阿木强行带走,后来才送回来,都是她不好,才让摄政王乘虚而入,把她家殿下给糟蹋了。
看脖子上,锁骨下的红痕,她家殿下定是没少遭罪啊……
一听糟蹋二字,沈君玥嘴角直抽抽,强忍着才没在满心愧疚痛哭流涕的阿彩面前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