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玥是个行动派, 从来不是那磨磨唧唧之人。
想到每晚睡在她身旁的男人那画一般的眉眼,那白色里衣下紧绷结实的肌肉,还有过来头一晚手心的触感, 沈君玥的心不由自主地扑通扑通狂跳,一张脸顿时烧了起来,没忍住吞了吞口水。
阿彩见自家殿下直咽口水,问道:“殿下,您可是又饿了?”殿下最近胃口大开, 每天饿得忒快。
沈君玥想也没想接道:“啊,饿了。”从来没尝过男人,也不知道那什么什么是个什么滋味, 尤其是那么好看身材又那么好的男人。
一听沈君玥饿了, 阿彩张罗着回去:“殿下,咱回去吧,您饿不得。”
正中沈君玥下怀,抱着小煤球小碎步倒腾着就走:“走,走, 走,回去。”
要想那什么什么的话,她可得好好准备准备, 至少得沐个浴, 打扮一番, 不然那狗男人每次看她那一脸嫌弃的死德行,指不定这事还办不成呢。
柳池风今天回府很晚,月亮已经高高挂起。他负着手进了院子, 先去书房处理了一些事物, 等忙完一看时候不早, 就在书房洗漱沐浴,准备睡在书房。
见柳池风就那么躺了下去,阿木一副恨铁不成钢地上前:“主子,夫人身边的阿彩来问了几次了,说夫人问您什么时候忙完。”
柳池风:“这么晚了,还未睡?”
阿木忙答:“是啊,阿彩说夫人一直等着您呢。”
柳池风语气不耐:“缠人精。”摇了摇头,还是坐了起来,穿上鞋子穿上外衣,面无表情往外走。
阿木眼尖的捕捉到了他家主子嘴角那一抹稍纵即逝的一弯。
阿木没忍住翻了个白眼。主子一个大男人,别别扭扭跟个小媳妇儿似的,还没公主殿下来的坦荡。夫人等着他,明明主子他心里都乐开了,可非要装成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啧啧,可真别扭。
柳池风大步流星走回房,可在跨过门槛那一刻起,板起了脸,放慢了脚步。
一进到里间,柳池风就见到沈君玥裹着条薄被坐在床上,一头乌黑的长发披散,正眼巴巴望着门口的方向,两人视线一对上,那双杏眼就直放光。
“大人,你回来了!”甜甜的声音,腻死个人。
柳池风嘴角微不可见地一弯,抬脚走了过去,连应都没应。
狗男人,死德性。沈君玥在心里嘀咕,可面上却不显,伸出胳膊拍了拍床,笑的跟朵似的盛情邀请:“大人,来。”
柳池风目光深深看了看那一节白嫩的手臂,没说话,走到床边看着沈君玥,目露警惕。
这女人今晚格外热情,热情地有些反常,这是又打算作什么妖?
沈君玥把身上披着的薄被潇洒往后一掀,伸手就来拽柳池风:“大人,不早了,早些歇着吧。”
柳池风抽了一口凉气,连着往后退了两步,眸色晦暗。
两个圆润白嫩的肩头连同两条胳膊都露在外头,那松松垮垮的红色衣裳就用两根细细的带子吊着,精致的锁骨往下,若隐若现颤颤巍巍的馒头……
他不曾想到,往日裹得严严实实看起来瘦得跟个孩子似的小身板,居然有这场面。
还有那稀奇古怪的衣裳很短很短,两条羊脂玉一般的两条腿堪堪遮住了个根……
这女人,穿得什么乱七八糟伤风败俗的破烂东西,这是要做什么?勾搭他?
他承认,她做到了。
柳池风额角青筋不受控制地突突直跳,他忙伸手按住,闭上眼睛深呼吸,想把控制不住往一个地方涌去的血液驱散开来。
见柳池风见到她这幅样子,没有饿狼扑食一般扑上来,竟然如避蛇蝎一般往后退了两步,还闭上了眼睛,沈君玥的自信心备受打击。
有些委屈的低头把自己看了一遍又一遍,看完把吊带往下扯了扯,又把两手靠在胳肢窝两侧用力往前挤了挤,挤完扁了扁嘴。
果然,还是不够大吧。亏得她还让阿彩赶死赶活给她赶出来这么个吊带裙,白忙活了。
他都嫌弃成那死德性了,她也不好再扑上去。估计扑上去也没用,那狗男人高高大大,两根手指头拎着她就能给她甩出二里地去。
算了算了,要不是为了充电,谁稀罕呢。沈君玥非常生气,爬起来,抬起脚就狠狠踹在了柳池风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