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她只是不甘
白芷倏地抬眸，陡然瞪大的瞳孔无不在告诉她，自己的猜想是对的。
“你……”
“我为什么会知道？”姜青墨不禁哼笑了一下，难得解释：“很简单，那个女人暴露的太多，而周正，早在你们上次特地选在海边见面的事, 以及周正这个人我都已经调查的一清二楚。”
她身边可是有个追查手段十分了得的人，相比于绿毛，洛云程甚至能够查到连他们自己都忘记了的事，将所有零散的信息拼凑起来，很容易就得到了这个结果。
如果顾青禾不派那个范磊来刺杀她，或许自己一辈子都不会知道, 五年前的那个幕后凶手就是她。
她错就错在当时没能斩草除根，现在反而急了。
这一急, 就出了乱子。
而那个周正，他想让自己将注意力挪到白芷身上，却不知自己也被她给盯上，更没想到她身边竟有一个调查高手，能将他所有的秘密全都查出来。
换句话说，这些人高估了自己的手段，也低估了她姜青墨。
“既然你全都知道了，又何必再来问我。”白芷自嘲一声，笑她自己，自始至终都斗不过姜青墨。
姜青墨深深地凝视她许久，方收回贴在她脸上的匕首，抱着暖水袋坐回原位，一字一字咬着，说：“很简单，因为上述这些只是我的一个猜想，你的反应和表情才让我最终确定了这个想法。”
换句话说，她只是拿来验证的工具，否则，她要是真有实据, 今天也就不会特地找她了。
“还有一点我不是很明白，你对我的恨意仅仅是因为盛聿么。”
姜青墨说着再次起身，缓步朝门口走去，走到白芷坐着的沙发背后，陡然停住后问道。
她爱盛聿爱到要除了自己？
不见得吧。
白芷目视前方，再听到她的话后悄然攥紧手心，沉默片刻又缓缓松开，开口时嗓音微哑：“当然，不是。”
她只是不甘心，跟她差不多遭遇的姜青墨，甚至比她还要惨的姜青墨，运气竟要比她好。
她什么都有了，财富，地位，爱人……可是自己呢，努力这么多年，也只不过是个不得养父母眼的私生女而已，爬了这么多年, 费尽心思地拖住盛聿，也没能换来他的一眼。
他们所有人，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姜青墨身上，让她熠熠生辉，而自己却只能缩在阴暗的角落。
凭什么？
凭什么！
“白芷，你努力错了方向，但凡那五年时间，你真的出国留学，都要比现在好上万倍。”
姜青墨回头睨了她一眼，是她自己始终看不清，也从没有自尊自爱，将时间和精力全都放在了别人身上，没有一刻是真的为了自己。
她说完，提步走到门口，嘎吱一声打开门就见门外站了好些人，包括正在撒泼的白老太。
一看到她，白老太大力挣脱束缚，走到她面前，满眼嫌恶，“姜青墨，你把芷儿怎么了，我告诉你，芷儿要是出了什么事，我跟你没完！别以为盛家护着你，就可以为所欲为。”
见她张口就在怪罪姜青墨，彼时就连对她尚有三分薄面的盛夫人也怒了。
别说墨墨什么都没做，就算是对白芷做了什么，那也是白芷自作孽，怎么到她嘴里，全成墨墨的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