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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统我啊,专克你来的[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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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何月茗初露锋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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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父子俩的身影消失在小道上,何曾光才与陈巧娘相视一眼,双双吐了口气。“孩子他爹,真悬呐!幸好咱们听了大老爷的话,及时喊了村长来。否则别说你这些天白干了,只怕还要被差爷们抓走。我看郭二流子那坏胚子,还想倒打一耙,说你抢占他的地嘞。”陈巧娘一脸后怕地说。

经她提醒,何曾光也同样想到了那新改的律条之严苛,也情不自禁露出一致的后怕之色。

好家伙,就差那么一点点,要赔偿、流四百里,服三年劳役的就是他了!

“这该死的郭二流子!”他气不过地怒骂:“黑了心肝的玩意,差点害死老子。不行,你明早早点去,最好再带上阿茗,那臭小子比你机灵,心也比你狠,你带上他一起去县衙办事。否则我怕你遇上郭家那老太婆,被人家一哭一闹就心软,轻轻放过了。”

陈巧娘刚想说儿子是要读书的,年纪又小,不好掺合进来。可是听完男人后半句,想到郭家老太的做派……

能把唯一的儿子养成个二流子,那老太本身也是个混不吝的,若如男人所说,被她缠上,她能否应付得来,还真不好说。便点头同意了。

翌日天不亮,何家人便早早起来,吃过饭后,何曾光继续奉‘大老爷’的命令开荒,何月香照旧留在家中,理理家务,做做绣活。陈巧娘则带着儿子,摸黑赶到镇上,又了两文钱坐了牛车,来到县上,熟门熟路地找到了县衙。

公婆去世以后,家里日子越来越难过,都卖出去快二十亩地了,这县衙,她也是来过两次的。

只是每回来,那高大的朱门,和高悬的匾额,总会让市井小民如她,心生敬畏,不自觉地感到拘束。陈巧娘吞咽了一口口水,深深呼吸好几次,才稳住自己,对儿子道:“走吧。”

循着记忆找到负责此事的官房,只见今日坐于桌后的理事人,恰好是昨日见过的韩差爷,陈巧娘暗道走运,笑容比往日更殷切三分:“韩差爷,原来今日是您当值,真是巧了。”

韩差爷也认出了面前的妇人,放下正在书写的纸笔,抬头笑道:“这几日都是我当值。你是来登记造册的吧,可有村长文书?”

“有的有的。”陈巧娘赶忙将带的东西递了出去。

核实过村长印章的真伪之后,又对过何曾光一家的户籍,他找出何家村相关的卷宗,找到何曾光的名字。

在其名下,加入土地大小、位置,注明是他自己所开之荒地。陈巧娘意思意思地交了一钱银子,便得到了一纸崭新的地契。

家中田地,便正式多了四亩。

捧着盖有官府印章的地契,陈巧娘喜极而泣。“多谢差爷,多谢了。”

韩差爷笑得温和,丝毫不见昨日面对郭二流子时的冷峻肃穆:“举手之劳罢了。对了,我昨天说朝廷想让大家伙多开荒并非虚言,自五年前江东叛乱平定,天下难得太平,人口激增,土地便不够种了。你们呀,若空得出人手,只管开荒,若有郭二流子一类的心怀鬼胎之人,想不劳而获,欺负你们,你等就只管来官府报案,自有我们替你们做主。”

陈巧娘听了,自是千恩万谢,却不敢一口应下。

毕竟,眼下家中能干地里重活的,只有她和丈夫两个人。

她是个女人,力气和精力实在有限,肯定是要以自家那十亩地为重的,至于丈夫,她说不好,那要看‘大老爷’的意思。

“差爷,那昨日的郭二流子如何了?已被县尊大老爷判刑了吗?”

稚嫩清亮的童声响起,韩差爷这才注意到跟在妇人身边的小童。

他比瘦小的妇人还要矮上一个头,身着普通短打,肤色不像所有农户小娃一般黝黑,非常白净,五官也生得精致,尤其一双眼睛出奇得亮,看着他时,眼里也没有一般孩子的怯意与畏惧。

只一眼,他就知道,这孩子是个有胆色的。

他生平最是欣赏这样的人,哪怕这只是个孩子。

韩差爷脸色愈发柔和:“这等事,也要不了县尊大老爷亲判,昨日我与另一名兄弟就在现场,都是证人,他也亲口认罪。如今你们也将土地落户好了,价值一明了,只要咱们的师爷过目了,他就跑不了。到时,他的赔款我也会亲自送到你们家去。”

“那真有劳了。”陈巧娘无不感激地说。

何月茗也认真行了一礼:“多谢差爷大公无私。”

这是纯正的书生礼,韩差爷双眼微亮,问:“可曾读过书?”

何月茗回答:“小子刚刚启蒙,跟着村里的何秀才在读书。”

“秀才啊,不错。”韩差爷点点头:“好小子,读书识字或许眼下对你帮助不大,可人要想走得高,走得远,胸无点墨是不成的。”

“小子谨遵差爷教诲。”何月茗十分谦逊道。

陈巧娘看着面对差爷,尚能稳重得体的孩子,一脸与有荣焉。

又说了几句话,母子两人便极有眼色地告辞出去了,毕竟人家韩差爷桌上还有一摞高的文书,显然还有不少公事要办,他们不好耽搁人家太久的。

就在陈巧娘心说幸好一切顺利,甚至都没有遇上那传说中极其难缠的郭大娘时,一出县衙大门,就见一位五十出头,生得膘肥体壮,一脸富态的大娘迎面而来。

双手被紧紧抓住的片刻,陈巧娘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不该念叨!硬生生把人念叨来了!

“你就是何曾光家的媳妇,叫巧娘是吧,我记得,我和你爹还是一个村子长大的呢,按辈分,你得叫我一声婶子。”郭大娘先是攀近乎,然后掉着泪道:“好孩子,我们家景东也是遭了贼人撺掇呐,他这孩子,从小就心善,就是耳根子软,经不得人说,在外头叫那起子小人给带坏了!好孩子,事情的经过,婶子都听说了,婶子也到牢里见过了景东,他跟我说啊,一切都是田娥那贱蹄子的诡计,她是想一下子就害了我们两家人,你可不能上她的当啊!”

她噼里啪啦一顿说,陈巧娘终于知道,郭二流子那流利的口才是从哪学来的了。

敢情,是家学渊源呐?

“大娘。”眼看她就要说出成年人那点子龌龊事,她看了一眼身边年幼的儿子,不得不出言制止。“这件事,到底是郭景东自己的主意,还是有旁的主谋,我相信县尊大老爷会查个明白,还咱们小老百姓一个公道的!”

她试图挣开郭大娘的桎梏,却不想,自己说的这番话,引得她越发激动。

“不成啊,县尊大老爷根本不肯见我,我听负责的差爷说人证物证都在,要是你们作为苦主,不主动放弃追究,景东就逃不了责罚。巧娘,大娘求求你,大娘早年守寡,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头,才把他养到这么大。他身体又不好,自小就弱,哪受得了被流放四百里,那可是四百里!再服上三年劳役,哪还有命在!若他撑不住,跟其他人一样,没在了半路上,你让大娘以后可怎么活啊!巧娘,都说你是个善心的,你就放我们一条生路吧。”

她哭得撕心裂肺,陈巧娘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

“那你有没有想过。”一道冷冽童声响了起来,两人同时转脸望去,只见何月茗稚嫩的脸上满是漠然,他缓缓开口,吐出来的话,字字冰冷:“倘若昨日你儿子阴谋得逞,今日在里头等着被判刑的,就是我爹。被流放、服劳役的,也会是他。恐怕此刻,在大街上如此哭诉的,会是我娘。若真如此,你和你的儿子是否愿意高抬贵手,放我们全家一条生路呢?”

郭大娘的哭声戛然而止,她的嘴唇动了动,还没想好要如何回应,何月茗趁此机会,用力将她双手掰开,将母亲护在身后,与她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又接着道:“你说你早年守寡,独自拉拔他一人长大,那你有没有想过,若今日落难的是我爹,我娘难道就不是一个人了?何况她要带着的,还是我和我姐姐两个人。”

“要说可怜,大家彼此彼此,可我们谁也没想要去害别人。你儿子之所以进去,是他罪有应得,他要害人,结果被差爷们人赃并获!我们没被他害死,不是他手下留情,而是我们命好,遇到贵人相助,为我们主持公道。如若不然,我们早就被你儿子生吞活剥了!”

“我们才是苦主,为什么要可怜他这个想害死我们的人!”

“看看你穿的衣裳,是上好的绸缎吧?头上还有金钗,可见你们过得比我们强多了!”

“即便如此,你们还要来害我们,这便是夫子说的,人心不足蛇吞象!”

“我们没什么好可怜你们的。”

“所以你要求情,请找县尊大老爷,不要来为难我娘!”

说着,拉起母亲便走。

郭大娘回过神来,急忙追赶,拦住二人去路,求情不成,又被小童如此羞辱,她的脸面也挂不住,索性也不装了,叉着粗腰,恶声恶气道:“屁大的小子,也来管老娘的事,大人说话,有你插嘴的地方吗!”

跟小辈的摆完谱,看了眼明显就比小子好拿捏的陈巧娘,她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又软了下来。“巧娘啊,你也别怪婶子,我这也是没办法了,你就……”

何月茗又道:“郭大娘,我虽是小子,可也是个男子汉!你不要看我娘好欺负,就总对着她说话,有事,你找我谈!”

“张口闭口就要我们可怜你,怎么可怜你呀?你那儿子,谁不知道他是这地头出了名的二流子,他这回平安无事出来了,能跟我们善罢甘休?”

“反正是结了仇的,你也不要在这装模作样了,这事儿,我们家不私了。他郭二流子犯了罪,就该由官府惩处,这是大秦律白纸黑字写的,谁都不能漠视。你要真想救你儿子,就去找个状师好好读读律法铁条,看如何才能自救。”

说完这话,他拉着母亲快步跑了,二人真跑起来,体型庞大、靠着儿子这些年得来的不义之财,养尊处优的郭大娘如何能追得上?

只能气喘吁吁又极度不甘地看着母子俩的身影逐渐消失在人海之中。

她叉着腰,口中污言秽语不断,一旁路人都不免奇怪地看着她,并绕道而行。

而此时县衙大门旁的角落里,一人留着美须,相貌俊美,年纪不过三十左右的青年看着母子俩离去的背影,颇为好笑地对身边人道:“这孩子倒是有趣,小小年纪,言辞犀利、观察入微,且深知律法之威严,强过许多人呐。”

“现在看来,确实是根好苗子。”美青年身边的不是旁人,正是韩差爷,他跟在青年身侧,隐隐落后半步,二人身份显然有高低之别,他回话的语气也很是恭谨:“只希望他能好好读书,有朝一日,能进得官场,成为我朝又一栋梁。”

美青年喟叹一声:“希望吧,栋梁之才,可太难得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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