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吧。”她道,善举是断断不能不做的,商城所出之丹药如此神奇,她恨不得多做几件大功德,一口气赚他个成千上万的积分,好多换几颗回春丹来,给李清越和自己傍身。
系统似乎发现她的惰性了,她若只开口吩咐人每天去固定地点布施,不论一天接济多少人,都只算她十分,一个月下来就只有三百分,还不够买一颗回春丹的呢。
只是行善哪能一蹴而就,何况男人已经出发,她便是换到手,一时半会儿也送不出去。
思来想去,她决定找些事情来做,省得又忍不住胡思乱想,便吩咐道:“左右闲着无事,你去把咱们家在京中的账本拿来,我再看看。”
安荣忙不迭地应是,阮妈妈看着迅速振作起来的世子妃,很是欣慰地暗自点头。
等安荣取回账本,文思雅便很快沉浸其中。
她过门那天便接过了管家钥匙,只是那会儿正值新婚,她与李清越蜜里调油了好几日,无暇顾及。
等到三朝回门完了,才正式见过府中诸位管事,将这个家,管了起来。
在安东伯府时,因父母的无能和虚荣,家里已然入不敷出。她管家时,不但要管束钱如流水的父母,有时也要应付后院里那些,绞尽脑汁想从公中扒拉好处到自个儿荷包里的姨娘庶妹,更要警惕、惩戒那些欺她年轻脸皮薄,妄图浑水摸鱼的刁奴。
外人赞她贤惠能干,庶妹眼红她在家说一不二,可只有她自己知道,那会儿她有多累。尤其是竭尽全力也留不住家财,还要被父亲怀疑她是否私自挪用了公中的钱财,替自己置办嫁妆时,那吃力不讨好的心灰意冷,有多伤人。
后来到了永宣侯府,处境虽然好了许多,可她心里清楚,那是因为任氏留下的嫁妆足够多!与她能力无关,与侯府家底更无关!
明明看不上商门贱户出来的人,却得用她带进门的钱,来维持所谓勋贵之家的排场。
她不知道侯府其他人是如何想法,反正,她憋屈极了。
……也就逢年过节,她要对任氏排位行礼,感到不甘时,会恨不得将她的银钱挥霍一空,一分不留!
平北王府便截然不同。
李家是真正的天潢贵胄,传闻平北王当年极受先太后宠爱,后者去时,还将嫁妆全都留给了他。后来,他自己四处征战,无往不胜,得来的战利品堆积如山,先皇也都大手一挥,让他全留了下来。两者相加,这份家底自然是极厚实的。
王妃姚氏虽不管庶务,可府中管事,大多是平北王昔日军中旧部,不但忠诚可靠,还有不少能人异士。在他们的经营下,王府产业大都盈利丰厚。各处田庄铺子,光是去岁,就有足足二十万贯的利润。
再加上,身为皇族嫡系,平北王府在京中权贵里,地位超然又独特。别人家里,光是逢年过节的人情往来,便是一项极大的支出。地位越低,要打点的越多,费用也就越大。
文思雅对此便深有体会。
永宣侯府虽贵,却无实权,不论是为了脸面还是打点,每年送出去的礼,都是府中一年的进项。
王府却不同,除了宫里那位,没有谁值得他们多费心思。
便是故交都得是普通年礼。
倒不是因为高高在上所以目中无人,而是因为官家无子,更因为平北王手握兵权;
尽管兄弟情深、尽管官家也有意将其立为皇太弟,但明旨一日不下,平北王就得做一日的孤臣。
否则,谁也不能放心。
如此这般,经年累积下来的府库,当真可怕。
不过文思雅管起这么一大摊子事来,却轻而易举,得心应手。
自身的能力是一大原因,公婆和丈夫对她这位世子妃的信重也居功至伟。府中诸人看在眼里,待她自然恭敬有加,有问必答。她挑出几处无伤大雅的地方,让他们依着自己一贯的作风改进,众人也无不遵从。
先前查出身孕,李清越又出发在即,她有一阵子没仔细过问家中事了,如今男人已经出发,她便也想找些事做。
思来想去,既然有机缘回到眼下,她何不善用这份先知,好好打理家业呢?
王府是足够富贵没错,可谁会嫌钱多呢?
旁的她也不精,可未来几十年,京中什么款式的衣裳首饰,什么颜色的胭脂盛行,受人追捧,她却是知道的呀。
而她记得,自个儿嫁妆里,刚好有两家铺子,一家是布庄,一家是卖胭脂水粉的,就开在城西,生意也就平平淡淡。
文思雅想到便做,让阮妈妈给她找个可靠能干的管事,命其做该铺子的掌柜。自己则和安荣在房里画着印象中,在未来风靡京都的样子。
(本章完)
作者说:啊啊啊啊啊啊为什么收藏不涨啊,为什么收藏不涨就算了还掉啊啊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