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兆儿听了这话,遂答应下来。
魏撄宁当即吩咐魏嬷嬷:“带姜六娘子去后头阁楼歇下,再让两名女使好生伺候着,衣食住行都要安排妥当。”
待姜兆儿随魏嬷嬷往后头去了之后,魏撄宁立即吩咐阿蛮:“去请殿下过来。”
事关重大,不是她一个人能抗下的。况且身在王府,她便是想独自处理此事,也难免李穆会知道。
李穆很快过来了。
路上,他已将此事知道了个大概。但到了琼华苑见着魏撄宁,他却又装得一无所知,问:“王妃找我何事啊?”
“兵部尚书家有难,殿下可为其解难?”魏撄宁不说来龙去脉,径直问他。
“姜家……”李穆心有盘算地坐了下来,端了一杯茶送到口中饮下,这才抬眸看了魏撄宁道:“姜尚书身居要职却不擅专,他那好大儿又对本殿的王妃有着非分之想,我为何要与他家解难?”
魏撄宁听他这话大感震惊,不禁急道:“姜大公子哪里对我有什么非分之想?”
“若无非分之想,他家院中为何还种着你送他的柳枝?若无非分之想,他的好妹妹为何第一时间跑来求告于你?”
那日的柳枝,姜迟奕竟种下了么?不是让他扔掉……魏撄宁脸上一热,有些理亏。
她想了想,缓和了语气道:“我与姜公子之间……确有些误会。但那都是老早之前的事儿了。我父亲与姜尚书投缘,我母亲与姜夫人素有来往,姜六娘子把我当姐姐看……她家中突遭变故,我是一定不会袖手旁观的。”
“那你倒是说说,具体何事。”
见李穆松了口,魏撄宁忙将自己从姜兆儿那里听来的话都跟他叙说了一遍。
“姜尚书为人,惹不出这样大的祸事来。”李穆听罢做出如此判断,“怕不是姜大公子横冲直撞地,得罪了什么心胸狭隘之人?那位周中军,便十分可疑。说不定那鸟铳就是他做了手脚。呈送到父皇跟前的火器,岂是轻易能炸膛的?”
“周中军自是可疑的。”魏撄宁想了想却问李穆,“可殿下难道就不怀疑,是有人欲图借姜大公子的鸟铳谋害父皇,谋害不成,便让姜家背锅?”
“欲图不一样,那可疑的对象就大不一样了。”魏撄宁接着揣度,“那位周中军,会否在替他人办事?”
李穆最清楚,想让天子一命呜呼的大有人在,但胆敢对此付诸行动者,则是少之又少。
他沉思片刻,心中已有揣测。他陡然瞧向魏撄宁,笑道:“这什么都被你说了,你想得到的,岳父大人定也能想到,你又需要我去做些什么?”
“殿下,”魏撄宁走到他跟前坐下,意味深长道,“解姜家危难的人定是我父亲,但姜家最该感谢之人,必须是殿下。”
不是想要那个位置吗?那便该抓住一切机会收拢人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