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
“嗯?”
“你会这样一直抱着我吗?”肖染把头埋在顾漠胸前,不敢看他的双眼。蒋伯母的现状让她内疚,她觉得自己现在的幸福是偷来的,她偷了蒋依然的幸福。
“会!”顾漠用力抱紧肖染,粗声说道,“我不会迁怒。你是肖染,是我的妻子。”
迁怒?
听到这两个字,肖染的笑容变得苦涩。
如果他知道他该恨的人是自己,这幸福的泡沫是不是就要破了?
她好怕自己的幸福比烟还短暂。
顾漠把肖染放到梳妆台前的椅子里,便拿起吹风机笨拙地帮肖染吹头发。也许是不太熟练,手指缠到她的头发,她痛得皱了一下眉。
“很疼?”
“没。只有一点点。”肖染朝顾漠笑了笑。
“看来我得多练习。”顾漠懊恼地说道。
“大叔以前没帮别人吹过头发吗?”肖染说完,立刻后悔地咬住嘴唇。她有什么资格去介意蒋依然?如果不是那场车祸,现在理直气壮靠在顾漠怀里的人是蒋依然。
“依然是个舞者,头发是她身体的一部分,从不许我碰。脑瘤手术剪头发的时候她哭了一个晚上。手术后,她从不肯在我面前把假发摘下来。”顾漠想起从前,声音透着凄凉。
“对不起,触到你的伤心事。”肖染回过身,用力抱住顾漠的腰,懊悔地道歉。“大叔,我再也不提依然姐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