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爸爸再也不会给她盖被子了。
顾漠似乎看出肖染的谎言,薄唇悄悄翘起,黑眸里有了一丝笑意:“别踢伤我就行。”
说完,他便转身出去。
顾漠的话让肖染更加羞涩,直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顾漠下楼,到书房找出一个医药箱,翻着里面的药,发现退烧药过期,这才想起这医药箱已经被尘封五年。他心情沉重地拿起箱中一把锋利的手术刀,用拇指轻轻划过刀刃。如果不是肖染发烧,他恐怕再也不会拿出来。将手术刀放回医药,他掏出手机,拨通一个熟悉的号码:“在哪里?”
“哥?我刚下手术。出什么事了?大半夜给我打电话。”一个年轻的声音问道。
“那正好。你给我送盒阿司匹林vc泡腾片过来,对了,再捎几贴退热贴。”顾漠沉稳地说道。
“谁发烧了?”
“你只管送药过来!”顾漠说完,便挂断电话。
他找出一只体温表,去厨房倒了杯水,便立刻匆匆上楼。
肖染迷迷糊糊中感到有人抬自己的胳膊,然后将一根冰凉的东西塞到自己腋下,她被冰得往后缩了一下:“冰。”
“量一下体温。一会儿就不凉了。”一个醇厚而熟悉的声音传入她耳中。
“大叔,我冷。”她抱着双臂,睁开迷茫的美眸,可怜兮兮地看向顾漠。
顾漠连人带被将肖染抱进怀里,将手中的杯子递到她干涩的唇边:“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