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得好,老奶奶这是在磨针呀,你别看这铁杵这么粗,只要一直磨下去,那它总是会变成一根铁针的,这就叫做恒心~”
什么问得好?我根本没说话好吧!
还有那什么什劳子铁杵磨成针!
对于这个从小听到大的老旧故事,荀命其实在第一次听到的时候便是有了这么个疑惑:这老妇人是不是脑子老糊涂了?
你要针就要针,好好的铁杵你磨它作甚?!
要是把这铁杵给荀命,荀命不仅能还那脑子拎不灵清的老妇人一辈子都用不完的铁针。
而且还能保准自己净赚半根铁杵!
不说那把铁杵变成铁针的蠢事,就是那磨铁杵浪费的时间,都是比那铁杵铁针要贵重上不知道多少倍。
这些不知几分真假的故事旧事,真真是害人不浅啊!
那个好像是白长了一双眼皮的女子好像是看到那个白衣年轻人给自己的道理给镇住,抬起的腿都是忘记了落下,于是像是心中一喜。
像是想要考验考验晚辈似的丢出了一个上句,像是等着那个年轻人回答:
“诶对,真是聪慧的后生,来奶奶考考你,‘世上无难事’的下一句是什么呀?”
心中吐槽如山洪决堤一般奔涌的荀命终于落下了那一直抬着的“第三步”,缓缓地转过了身,面向了那眼中好似有无限期待与欣慰的女子。
只见他沉吟了片刻,然后缓缓说道:
“试试就逝世?”
小院中的空气,又一次瞬间凝固。
只不过这一次,那女子的表情也是跟着一同凝固。
……
纷纷的落雨,淋湿了梧桐,淋湿了芭蕉,也淋湿了一座旷野边的凉亭。
凉亭外,有着几颗梅子树,树上的梅子在那纷纷扬扬像是每个止息的雨中悄然变黄,散发出了一股将熟未熟的瓜果清香。
大雨之中,旷野的细密草丛中,聒噪的蛙声与那细密的雨声相和,纠缠不休。
雨声,蛙声,交杂成了一片,让那凉亭中的人影越发烦躁。
凉亭中,一人孤坐。
凉亭正中的石桌上,摆着一块木制的棋盘,其上纵横十九道。
那虽是身着儒衫青衣,但隔着衣袍仍是可以看出浑身肌肉盘结的中年人一手拍桌,一手拈着一颗黑子在石桌上“砰砰”敲个不止。
在棋盘的一侧,一只火烛静静燃烧,融化的蜡滴自烛焰的底部顺着火烛的边缘缓缓滑下,最后在火烛的中段重新凝固。
滴滴蜡滴滴落又凝固,仿佛在那火烛的中段上开出了一朵蜡。
棋子与石桌的碰击声,落雨拍打树叶的噼啪声,草蛙聒噪鸣叫的呱呱声……
就这么不知过了多久,那个儒衫大汉猛地一拍石桌,然后身子向着一边侧下,单手抓着坛口,拎起了一坛有“剐口”之誉的山野烈酒,仰头猛地灌了一大口。
然后随手把那坛酒又是扔在了脚边,也所幸是有控制着力道,没有让那坛子在石板地上砸个粉碎。
那身着儒衫,却是粗犷地一点也没有书卷气的大汉又是重重地一拍桌子,怒道:
“奶奶的,这个狗日的怎么还不来?!”
话音未落,之间一道幽蓝光芒一闪而逝,一个青衫年轻人双腿微屈,稳稳落地,站直后还非常骚包地用掌侧拢了拢额边的发丝。
而另外那个年轻人则是差得远了,“扑通”一声狠狠砸在了地上,“哎呦”出了声。
(本章完)